算了,想那些有的没的,干什么。
费贺自顾自低下头,指尖飞速滑动着手机屏幕,文档里的条条框框,详细列举了案件的来龙去脉,包括犯罪动机,作案手法,人证,物证,罪犯全都一一罗列。
下一个文档也依然如此,
再翻开一个,还是这样。。。。。。。
费贺翻了很久,至少有两个小时。里面囊括了阴沟村里的所有真相和船夫这些年干得所有见不得光的杀人勾当。
费贺越翻越是震惊,他发现沈攸这个人就是个巨大的谜团,他强大,他神秘,他似乎掌握了所有案件的真相。
最后,翻阅到关于北厄落的文档时,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压根没注意到自己的工作群,有多少条爆炸性的消息传来。
其中,为首的一条。
就是赵汉庭发来的。“费贺,沈斯年死了,沈攸舅舅被列为犯罪嫌疑人,已经被抓了!人就交给你来审问。你快点给我滚回来。”
下午一点,这架来自莫桑国的私人飞机,进入华国龙西省地界,途径临江市郊外上空时。
房间内的沙发上,沈清寒身子微微颤栗,额间满是冷汗,仿佛陷入了可怕的梦魇之中。
她的恶魔终结者之眼,帮她扫描到了临江市郊外关押重刑犯的第三监狱。
阴森森的格子监狱里,当年绑架她和弟弟的五个从犯,正举起滴血的尖刀,张牙舞爪冲他笑的狰狞。
“哈哈哈——,小杂种,我们刑满释放,就出来找你了——”
“哈哈哈——,小杂种,我们刑满释放,就出来找你了——”
“哈哈哈——,小杂种,我们刑满释放,就出来找你了——”
“。。。。。。。。。”
魔音落下,尖刀落下————
“啊——”她脸色煞白惨叫一声,整个人猛然从沙发上惊醒,一动不动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她的房间,距离费贺的房间不是很远,就在对门。
费贺这人睡觉又极其的浅,但凡有点动静,他都能感应到。
在听到对面惨叫声的那一刹那,他浑身一个激灵,整个人瞬间清醒了。
他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拿起手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对面的房间。
阿达刚刚从老板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这位来了,顿时松了口气。
“费先生,你总算来了,老板他刚刚好像是做噩梦了。"
费贺顿时了然,但随即又神情紧绷起来。“你们老板他。。。。。。。经常这样吗?”
“费先生,先生这是第一次梦魇。之前我们在西卡遭遇了很不好的事,他受了刺激,一下子失忆了。”阿达和他面对面站着,看他还穿着那件掉了扣子的衬衫,露出大片的锁骨,顿时嘴角抽抽,低着头,不敢再看。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可能刚刚又梦到了那些!老板他拿着把军刀,在沙发上就一直那样坐着,我不敢多劝,您快些进去看看吧。”
费贺脸色阴沉,声音低哑颤栗:“好,我知道了——”
阿达退了下去,费贺推门走了进去,把门掩上。
房间内只开了走廊的灯,他朝沙发上看了看,没人。
床上没人,洗漱间没人,衣帽间没人,娱乐间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