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起手中相机,对着费贺的脸,迅速按下了快门键。
然后就踩着一双白色恨天高,扭着曼妙的水蛇腰,眼波含水,带着万种风情朝着费贺走了来。
王建平顿时脸色大变,特么的,这女的不会是看上费贺了吧!
他耳边费贺的声音响起,:“老王,这些媒体出现的时间,太巧合了,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时间,地点都错了!”
王建平回过神来,听着费贺的话有些懵。
不过,少顷他也反应过来了。
这批记者几乎是和他们前后脚到,甚至几家媒体就像是早就约好了似的,在命案发生的短短三十分钟内,人就已赶到了永安墓地。
难道说,是城北派出所的民警透露了消息?还是说他们刑侦总队里有人违反了规定?
王建平心中惊疑不定,看向费贺:“老大,那现在怎么办?把这几个可疑的记者全都控制起来吗?”
费贺看了一眼远处的死者,其中一人胸前插着一把尖刀,另一人同样胸部中刀,一刀致命。
三名法医人员正在其中一位死者的指甲上,提取到了什么东西。
他快速扫视了四周一圈,发现死者附近,除了一座安静伫立在一旁的灰色小房子外,周围没有任何遮挡物。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房子一眼,发现门似乎没有上锁。
费贺眼神猛地一凝,看向王建平,拔高声音道:“老王这边我来处理,你带着弟兄们,以最快的速度带着搜救警犬将永安公墓还有后山,全部搜寻一遍,要任何异常务必联系我。我怀疑。。。。。。。有人还藏在后山,要快!”
费贺的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炸得王建平里焦外嫩。
他震惊地看了费贺一眼,却发现费贺给他暗中打了个手势。
而费贺指的位置,竟然是十几米开外的那座灰色小房子,那里正是墓地工作人员以往的休息室,不过房屋破败,似乎已经很久没人去过了。
王建平心中咯噔一下,那里他刚才好像确实给忽略了。
慌忙得了命令,顾不上给费贺道上一声谢,王建平就火速带着二十几名刑警和附近城北派出所的民警悄悄包围了过去。。
既然费贺说了,那他就照做。南安警队最好用的脑子,可不是白叫的。
与此同时,距离费贺不过二十米,一处破败逼仄的的灰色小屋内,正上演着生死一幕。
满头是血,头上仍然扎着止血绷带的沈清寒,穿着一身染血的蓝白校服,手起刀落,一刀结果了躺在地上重伤的男人。
鲜血从他破风箱一般的喉管中喷涌而出!
浓郁腥臭的血腥气瞬间飘浮在空中,那是死亡的味道!
让沈清寒有些作呕。她本不想杀人的,可是他们掘了弟弟的坟墓,让他在地下都不能安眠!
真是。。。该杀!
那她也只好,先下手为强了!
男人的面孔扭曲而狰狞,一双灰败死寂的眼白,流露出惊恐到极致的绝望和难以置信的骇然。
他死死地盯着沈攸不放。似乎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个顶尖级的杀手,到头来竟然会栽倒在一个毛头小子手上。
沈清寒失血过多,脸色显得苍白不堪,她疲惫的抱着弟弟的骨灰盒,靠墙瘫坐在地上。
小屋内很封闭,她看不到外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