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他也是经过细细思虑的。
让皇帝陛下定夺,自然是最为稳妥。
而让这位太孙殿下拨一些银两,那才是最好的。
看似是扬朱雄英的‘仁德’之名,实则。。。是他李善长要借这件事,给群臣散发一个讯号,朱雄英对前朝之事,并不敏感。
于此同时,将朱雄英的锋锐气焰,稍微压制一下,也算是不错!
师徒二人的思虑,在这一刻,极为相思。
朱雄英笑容缓缓收敛,对于李善长的谏言置之不理,看向户部尚书杨思义,开口问道:“杨尚书,这些年来,北元余孽的拨款为几何?”
“还有,若是要增加拨款,又要多少?”
这一番话问出,李善长和胡惟庸对视一眼,而后面容沉稳。
看样子,这位皇太孙殿下是服软了。
确实,
涉及到北元余孽,那可是关切到前朝,可不是一个小小的杨宪可以比拟的。
再者说,这就是一个大方向的问题。
朱雄英如何对待这些北元余孽,那些个曾经在北元朝堂做过事的官员,可都是等着双眼看着呢!
杨思义面色难看,缓缓开口道:“启禀殿下,每年拨款,不算房屋,仆役,光是银两花费,便是五万两白银。”
“至于增加拨款,五千两怕是不够。”
一成增拨银两,足可见这位户部尚书对于‘不甚在意’的事情到底有多么抠门。
五千两啊!
这够多少百姓安安稳稳过完一整年?
山西的灾民还在风寒之中哭嚎,在北方戍边的明军还未满甲,抠出钱来给这些只知道吃饭的北元余孽,他杨思义的心在滴血啊!
想到此处,杨思义忍不住抬眸,看向朱雄英。
这眼神之中,竟是满满的幽怨。
年纪虽大,但真的像小媳妇儿。
徐达微微咬牙,拳头攥紧。
若非是那个王保保,他将北元的残余军队彻底消灭,大明朝就不用养着这些废物了。
大胜,却未全歼北元的军伍有生力量,他徐达当真是恨自己不是杀神白起!
胡惟庸看着如此情况,眼珠子一转,轻轻咳嗽一声: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