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着母亲解开了衣裳。
露出了后背处骇人的伤疤。
险些无完整的皮肉了。
刺人双目。
一同来的有六位贵夫人。
皆是朝中大臣的亲眷。
有刑部,也有内阁的,总之有文有武,常爱去各家喝茶闲聊,也皆被吓了一跳。
吓白了脸。
“这,你这孩子,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弄的,我等几人皆在此,你但说无妨,无须隐瞒。”
“是啊,是啊,看将你母亲吓得,可别让我等胡乱猜测了。”
只见姜玥通红着目,望了一眼诸夫人,眼底闪过一抹坚毅,顾不得而今的凌乱,扑通跪在了地上,朝几人叩首。
“诸位救我……身上的伤皆是,皆是宋连义那个畜生打的!他有闲空,便会打我,顺心了打轻一些,不顺心重一些,我,我是活不下去了。”
几位夫人被吓了一大跳,脑门子都出了汗。
“真是个畜生!”
“那,那为何不同你父亲母亲说,怎能这样挨打?”
姜玥浑身发颤,似回忆起了不好的事来:“他说……倘若我说了,他要杀了我,杀了我的孩子!”
“天杀的!”
有夫人大声唾骂了一句。
张玉梅跪在了地上,颤抖着身子搂着女儿,帮女儿穿上了衣裳,她双目通红,脸颊尽是泪。
“不怕,不怕……母亲来了,母亲再也不会让他伤你,是娘的错,是娘的错……”
姜玥低头看母亲。
眼中满是泪水。
“……是女儿懦弱。”
“那宋连义,就是个杀人凶手!他不是人!”
说罢,姜玥猛地抬头,似下定了决心,决然地看向那边的曹夫人:“昌儿他娘就是被他折磨而死的。”
昌儿的娘,就是那宋连义的发妻。
曹夫人的女儿。
曹夫人浑身僵着,似没听清姜玥的话,又问了一句:“你,你说什么?你说我的华儿是如何死的?”
姜玥声音哽咽,说的话却很清晰:“宋连义殴打我,口口声声说要杀我,他曾说,若我不听话……便是华姐姐的下场。”
“我和那个畜生拼了!”
“曹夫人!”
曹夫人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