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上前,直接一把将自已蹲着的侧妃从地上稳稳地拉起。
低头垂眸看向那睁着大大眼睛的小家伙:“他的确很聪慧,你教得很好……”
姜浓望着面前的男子,顿了顿道:“妾也是前两日发现的。”
周玄绎:“他虽是聪慧,可还小,是要由人好生教养,不可偏废虚度。”
姜浓犹豫一番,还是点了点头。
他说的话,总是无错的。
“他可是学会写字了?”他问。
姜浓这才想起了方才教习小团儿写字,他是笔都握不住,需人握着他的手写。
若是让他单独写出来。
那字便是不像字。
似道观里求来的符纸驱邪的。
简直没眼看。
小团儿也似觉得自已写得丑。
不大爱自已写。
总是央求她陪着他写。
她握着他的手写出来的字,也是奇奇怪怪的,当真是没法拿出来叫人看。
周玄绎刚问出来这一声,就是见那个本是拉着母亲不放的小人儿蹬着小腿,跑到了书案上,抓着一把似写了字的纸,藏在了背后,一副生怕周玄绎跑过来抢的表情。
姜浓:“……”
周玄绎:“……”
姜浓试图解释:“他还握不住笔。”
周玄绎迟疑片刻,看着那一脸认真,通红着脸的小人儿:“这般小,写得不好也是理所应当。”
姜浓又看了一眼儿子,试图安慰:“我似小团儿这般小的时候,便是半个字都不识得,只会整日里吃睡。”
见小团儿放下了戒备,姜浓就是继续道:“我是七岁才习字。”
她本是给小团儿说的,这边的男子却是忽然认知地问了她一句:“当真是只会吃睡。”
姜浓反应过来后,面色通红,张了张嘴道:“我们女子,无需考取功名,无需多大学问的……我儿时,很是聪慧的,比姐姐们习字都要早,若是不然……”
周玄绎轻笑:“若是不然如何?”
姜浓一脸认真地指了指小团儿:“若是不然,我怎可生出这般聪慧的?定是与我有关,我儿时便是常被人夸聪慧。”
周玄绎声音微哑,低声道:“有几分道理。”
姜浓扬了扬头:“自然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