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诀:“……”
他记得她在宫宴上并没有喝多少酒啊,只江昊多嘴那时候喝了一口,还呛出来半口。
就咽下半口而已。
宫宴上的酒是有些烈,但也不至于半口就醉成这样吧?
江诀酒量极好,但也见过酒量不好的人,但他完全没见过有人的酒量差成这样,只喝了半口烈酒就醉得不认人了。
上回在豫州的时候也是,小太子妃在钱府只喝了那么一点酒,就醉得不省人事,连回去沐浴都是他帮她的。
江诀心里叹气,拿这小醉鬼一点办法没有,只能哄:“好好好,不管谁的错,先别哭了行不行?”
程绾绾晕乎得很,本来心里就委屈又有怨气,一听这话又不肯罢休了。
她又凶:“什么不管谁的错,就是你的错啊!”
江诀:“……”
江诀没法子:“好好好,都是孤的错。”
程绾绾一抽一抽地哭,攥着男人的衣襟,脑筋迟钝地转男人说的话。
孤是谁?
程绾绾一边吸鼻子,一边泪眼朦胧地思考。
她靠在男人怀里抬起脸,眼眶里积蓄的泪水稍微少了一点,视线清楚了些。
男人锋利的下颔线落入眼眶,再往上整张脸有点熟悉,狭长的眉眼正垂下来望着她,那双沉敛的眸子里透出几缕幽光,温和又无奈。
唔……好熟悉。
程绾绾终于反应过来一点了。
这人……唔,好像是她的夫君。
程绾绾:“……”
好晕哦……
她眨巴眨巴泪眼,往上凑了凑:“夫君?”
江诀:“……”
江诀一瞬间心猛然动了下,喉间猝然发紧,张了张嘴,不自觉应声:“嗯……”
程绾绾盯着他瞧,好像还不确定。
江诀深呼吸,只感觉喉头有股热意,从深处不断涌上来。
他低头盯着她醉意勾人的眼睛,喉结滚了几遍,才克制下来:“……乖,听夫君的话,不哭了。”
程绾绾继续仰脸看着他。
半刻,好像终于把人认出来,小嘴却是一撇,立马又委屈坏了:“呜呜,夫君,爹爹坏,绾绾不喜欢爹爹,呜呜……”
江诀:“……”
怎么又哭回去了?
江诀捉着腰把人按到怀里,一边哄人一边还要克制自己,不由咬牙切齿:“不许再哭了,绾绾听话。”
小醉鬼才不会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