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平秋手里接过茶,贺世良双手递给贺氏道:“可相比那位,还是您疼我些,世良在贺家全仰仗伯母照拂。”
接过茶水,贺氏瞧他那样只想笑,便道:“你要什么就直说吧,老爷早已说了,你是族长托付来贺家的,贺家上下理应好好照料。”
“伯母既这样说,侄儿就开口了。”
扶了扶云鬓,贺氏道:“说吧。”
“伯母知道侄儿是为赶考而来,可这次乡试,天照旧不佑侄儿,侄儿十年寒窗,双手浸墨,到头来,却仍旧一场空,侄儿思来想去,不想大好年华就这么被耗尽,所以昨日沉思一夜,特来求伯母为侄儿做主,在大伯和长伯母身边为侄儿说句话,在贺家的铺里,某个职位。”
听贺世良这样说,贺氏抬起头,精明的眸打量着这年轻力壮的男道:“你是自己想的,还是谁给你出了出了主意。”
“是侄儿自己的心思。”
“你可知老爷哪里并是不那么好说话,我娘家的亲戚,都未在贺家某个差事。”
抬头看着贺氏,贺世良满脸恭敬:“侄儿自是知道,所以才求舅母为侄儿多操心,待日后侄儿在贺家站稳脚步,自不会忘了的伯母的提携。”
“说得倒是好听,待那时候,谁知道你记得谁得好。”
知道贺氏这样说已是答应,贺世良忙道:“自然是伯母的好,侄儿的事情若是成了,自然不会忘了伯母的大恩。”
“得了,走吧,我还要往大房去。”
恭敬颔,贺世良退去,走前又看了平秋一眼,平秋被他看的面色通红,只想和这冤家在假山那夜。是的,与平秋在假山苟且的不是别人,真是这位在贺家吃闲饭的表少爷。
那日从玉兰院到外府去,贺世良瞧见一众被引着往贺老爷的书房去,为的是个穿着天青色长袍,腰系玉带,样貌英俊漂亮的公,那一行人过去,贺世良也好奇来人是谁,便也往贺老爷的书房去,才道门口,便被贺家小厮拦住。
“表少爷,二爷在屋中见客,这时候不见人。”
白了一眼那小厮,贺世良道:“谁要进去,我是看着屋里的人眼熟,才跟来看看。”
听见声音,老爷身边的贺广走来,见是贺世良,贺广道:“表少爷。”
拉住贺广,贺世良道:“这帮人是谁,可是要跟贺家做生意。”
贺广不如贺忠心思多,看了看院里,想着贺世良不是外人便道:“是大小姐的夫家,云家来了。”
“云家,京中那个云家?那家不是早败落了,除了还有名声在,如今连个富户都算不上,哪还配得上表妹。大伯父也在里面吗?”
“早上外庄来禀,内城的布庄出了事儿,老爷带着贺福出门了,待客的是二爷。”
冷冷一笑,贺世良道:“外庄有事儿是假,怕是大伯父不想见云家人是真的吧,以云家现在的样大舅父给些银两大发了就是,还费这样的神做什么。”
“老爷自有老爷的心思,断不是咱们能揣测的,表少爷若没事儿,就回去吧,二爷晌午还要宴客。”
贺世良走后,就听内屋待客的贺二爷贺长明唤人进屋,如何说贺老爷去了外庄不知何时回来,云家人也不理会,定要等到贺老爷归来商谈婚事,贺二爷无奈,只得让贺广准备客房,之后备下酒菜。
其实早上贺忠来禀就是贺家的事情,只是贺老爷深知这时候见不见云家人都不是时机,云家如今败落又牵连七年前齐王的案,若只是家道中落,退婚也就算了,可事情牵扯上朝廷和夫人背后的严家,便不那么简单,况且,贺家能从沂南富户发展到如今大裕数一数二的商贾,也全赖七年前的事情。
所以知道云家前来拜会,贺老爷就命贺忠找来二弟,要二弟代为接待云家人,他则隐在暗处,一是想看看这云家公是否真与传说中一般,无所事事,只顾享乐,若是那样,婚事退了,贺家不仅不会动了根基,日后为映臻说个好人家,反会更加腾达。若云载宸与传说中不仅不同,更是心机颇深,那这场婚事,贺老爷就要权衡一二,若是牺牲一个贺映臻能保全贺家的今时今日,他到乐意壮士断腕,却不知这云家少爷是阿斗,还是藏得深的真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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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第十七章原来有婚约
从大房离开,映臻和往大屋去的贺老爷迎面走过,见女儿一身锦缎翠玉,玲珑漂亮,再想到那****教儿孝顺父母,不觉心头高兴,映臻也上前福了福身,问了贺老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