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怕在贺家这场姐弟决裂的大戏中变炮灰,素一结结巴巴得道:“有……。”
“好……。”
得了素一得回答,贺映臻冲着床上的平修道:“贺平修,我不管你是如何想的,但你给我听好,他若救不活你,我杀了他,若他能救,你却不想活,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在黄泉上独行,身为长姐不能护你周全,我已是愧对你,自没颜面在这世上苟活,我以此刀为誓,你若死,我必血溅尺相陪。”
挂在贺平修床头的利刃还是他六岁生辰那年,贺老爷寻钨钢为他锻造,他从未打开过,只是今日,贺映臻一把抽出冷剑横于众人之前,那话。那气势,那冷刃满是让人不能亵渎的畏惧。
而见了儿咳血,又听了女儿这样一番豪言,心理脆弱的严氏眼前一黑,晕倒在众人跟前。
最无语的还是素一,他看着贺映臻手里的剑,想到她刚刚那句,我杀了他,他到底多不值钱,被云九吃的死死的就算了,这贺家大小姐还说杀就杀,萧煋,快来救救贫僧。贫僧不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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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第四十九章都是仇家
“请大师移步后堂。”
跟着严氏一行离开屋往修德堂去,素一道:“劳烦贺小姐先帮贫僧安顿好同来的公。”
呆呆一愣,贺映臻:“同来的公?”
“是呀,穿了一身天青色长衫,头戴白玉簪,比贫僧高一些,嘴角有些青须,小姐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小姐见过他?”
尴尬一笑,想到刚刚那个陌生人,映臻红着脸道:“没,没见过。”那倒霉的等徒浪是这和尚的朋友,不知道的没得罪他,如果得罪了,他和素一说什么,这和尚临时翻脸,她怎么办,先让和尚给平修看完病再说。
可这年头君少,小人却是一抓一大把,思来想去,进修德堂之前,映臻还是让芳竹前去外府,要贺家外府的总管妥善安排。
殊不知,原本才觉得贺家这一行有意思的萧煋,却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贺家后宅见到他。
那人一身枣红色的长衫,眉眼如美玉一样清秀漂亮,萧煋记得上次见他还是在西北,同来的是男装的德阳,不比他这个落魄皇,被帝宠爱的德阳嚣张跋扈,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就是那样一个骄傲的女孩,却为这男人费尽心思。
总觉得有谁再看自己,叶九歌回头,身后乃是贺家的花园,玲珑水榭,绿草丛丛,并没有故友旧识。想他在贺家也不会遇到熟人,被他放在心上的人都与运载陈有关,可以云家和贺家的关系,这时候绝对不会有牵扯这两家的人在,他这一趟若不是云九点头,也是不敢来的,想到那张阎王脸,叶九歌不觉皱了皱眉头,越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对,总被那家伙吃的死死的,指东不敢打西,奴性,日后有时一定要搓搓他的锐气,若不然这辈恐怕都要被他吃的死死的。
“叶公,到了。”
抬头,水波一样的眸扫到书房的匾额,刚劲大字写着:无为。
那是老《道德经》中的二字,往日去了许多豪门大家,写诗书传家,写德道传家的不少,这样用无为做书房名的还是第一次见,老书中:无为二字的意思是为所当为,行所当行,可如今贺家这两个字在叶九歌眼里,无是无风无天的无,为是为非作歹的为。
贺忠引着他进屋,一身藏青暗绣金纹长袍的贺长青回头,看着这个样貌出众,十几岁就名满京畿,又是德阳公主心上人的叶家公,贺老爷道:“贤侄来了。”
“九歌,贺伯父问好。”
“好好,起来吧,在这里就当是自己家,不用尊这些礼数,贺忠上茶。”
茶是上好的雨前龙井,贺家久通商贸,好东西自是不少,只是再好的东西,对叶九歌来说都算不上什么,凭这张脸,京中豪门大户那家都会开门相迎,可若没有云九,这些都不是他的,看着面前贺老爷的笑脸,叶九歌微微低头,白玉一样的手上,掌心却留着一道微微的疤,那就像一双眼睛让他无时无刻不记得,九年前,那个落雪的大夜,京都长街,快马踏破夜的宁静,随着马的跑远,雪花卷起,落在地上的是如梅花一样的血迹。
“贤侄……。”
被贺老爷叫着回神,叶九哥笑了笑道:“世伯这茶真好。”
“若贤侄喜欢,走时带一些回去,贤侄是何时来的沂南。”
“年前就来了,本想先前来拜访伯父,可遇到些麻烦事儿,就耽搁了,本要年前回去的,可沂南韩家公盛情相邀,说春日沂南有游园会,伯父也知道叶家只剩小侄一人,性便留下凑个热闹。”
“这样,那麻烦事儿可解决了,贺某在沂南还有些颜面,贤侄若要帮忙,尽可开口。”
微微一笑,一个男,却俊雅的比春熙阁的姑娘还美,也难怪,家族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