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梦,太扯了。”朱谈谈发表意见。
“什么是梦?什么是醒?你觉得现在是梦是醒?”沈无忧面带微笑,侃侃而谈。
“屁话。”勿空发言。
朱谈谈问:“你说是梦是醒?”
沈无忧说:“不知道。”
朱谈谈问:“你看街上的人,看起来多么正常,再想想那些妖怪,又是多么的不正常,你说,到底哪个是正常的,哪个又是不正常的?”
沈无忧说:“不知道?”
朱谈谈问:“你知道什么?”
沈无忧哈哈大笑:“我只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有很多事情不知道。”
“屁话!”朱谈谈与勿空异口同声。
“别争了,看看这个。”老沙递过来一份刚在报亭买到的报纸。
上面写道,今天上午,某人经过一座高楼时,发觉鞋带开了,于是俯身系鞋带,就在此时,从上面掉下一块大玻璃,正切断了那人的脖子。
报纸上刊出了那人的照片,说是某制药公司的CEO。
事情本身,已经很诡异了,可更诡异的,是那张照片。
沈无忧认得他,是被带到地狱并且被糖豆老板审判过的一个人。胖娃子给他定的刑罚是:砍头。
真被砍头了,尽管凶器不是刀,而是玻璃,据报纸上写,那块玻璃是被一个六岁男童推下去的,男童只不过拿小手拍了拍窗户,那窗户上的玻璃,便掉了。
意外,意外,意外。这是几人看过报道后,在脑子里盘旋的两个字。
“现在来看,地狱之旅,好像不是梦,你们说呢?”朱谈谈的脸上,布满了惊奇。
“不知道。”沈无忧还是这三个字。
“真的就怎么样,假的又怎么样,碍你们屁事!”勿空还是那些粗口。
老沙,没有发表任何看法,还是那么话少。
阿便叫两声,还是那么难听。
管他是真是假,他们,还是得往前走。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外篇:勿空出生的那几天1
方旺财五岁那年,跟其他四个小孩一起入的法应寺。
剃度那天,方丈牙疼得厉害,没心思给他们起法号。
方旺财只知道,他们几个,是“勿”字辈儿的,他甚至自己给自己起了个法名,曰,勿做。
勿做,勿做,最好什么也不做,每天吃饭睡觉拉屎撒尿,挺好。
当天晚上,方旺财吃坏了肚子,他壮着胆子趁着月色,独自去厢房后院的茅厕里拉稀,拉到肝肠寸断后,才晃晃悠悠地出来。
然后,便是一声巨响,巨大的冲击力,将方旺财吹倒了,身后的茅厕,也倒了。
方旺财两眼昏花,想坐起来,却用不上一丝力气,他隐约能听见人的喊叫声,他也想喊,却只张嘴发不出声音。
接着,他昏了过去。
等方旺财再醒来时,恒远师叔站在自己跟前,正用他那双小而传神的眼睛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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