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少说两句。”赵政赶紧拽着于文轩过去一边找位子坐下,肖鹭洋呲了好几次嘴,但他顾忌到身边的孟赢溪,最后还是忍下了这口气。
“溪妹,咱们过去那边坐……肖鹭洋,你先去打理一下店里的事情再过来。”韩依娜叫上孟赢溪去赵政他们就坐的位子。
“赢溪,你以前常来酒吧吗?”赵政等人一坐下就找话题聊。
孟赢溪回他,“说出来你们别见笑,我每天一醒来所面临的首要问题就是吃饱肚子,我根本没钱也没闲心来酒吧喝酒,今天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进入到这种地方来,感觉……确实很新鲜。”
韩依娜觉得这个岁数的女孩连一次酒吧都没来过有些说不过去,除非是交际圈小得可怜,于是就问她:“溪妹,你在昆明难道没有朋友吗?”
关于这个问题,孟赢溪显出很失落的样子,她确实如此,于是便垂目低声说:“嗯……是很少,读书的时候有几个朋友,后来我一退学就没人来找我玩了。”
于文轩听得难受,就加入进来,“赢溪,你念到什么时候退的学?为什么要退学?”
孟赢溪的情绪越发低落,话音很小,“高二,因为我母亲得破伤风去世了,我只能出来找工作养活自己。”
韩依娜听得心酸,她吐气舒解后说道:“呋……真是悲惨世界!不过,你以后不会再受苦了,因为有我们。”
于文轩一脸的诚恳,目光笃定,“赢溪啊,我店里的衣服你看上哪件就穿哪件,完全免费,你以后都不用花钱买衣服,我说真的!”
孟赢溪回应,“其实你们不用可怜我,我没你们想象的那么惨。我能够自食其力,如果你们过分关照我,反而让我不安,要是心里背负着人情债的大山,那日子才叫做过得悲惨,我必定会逃跑的。”
“哈哈哈……”四人皆笑。
这个话口是一箭双雕的好机会,赵政旋即说:“赢溪说的极是,过分的施舍会让赢溪她觉得自己是个乞丐。人情债比什么债都重,即便人跑到天涯海角都难以解脱,换作是我也会产生逃跑的念头。嗯……我看这样,咱们三个人只需按照对待普通员工一样的态度来对待她,这样赢溪她既没压力又可以保留自尊,生活才可以从本质上过得自由自在,你们说是不是?”
赵政是女友的下属,他对此感同身受,所以就把自己所想表达的观点借这个机会说出来。这番话是深思熟虑过的,意在点醒有些傲气和爱从物质上随意施舍男友的韩依娜,想让她考虑一下与赢溪有着相同处境的自己。这样既帮助了赢溪,又帮助了他自己。
听完这番言简意赅的话,孟赢溪大大松了口气,她的眼底尽布对于赵政能深刻理解自己的由衷感谢。朋友间的很多问题其实用游戏的语气更能化解,为了照顾韩依娜,孟赢溪半开玩笑地称赞道:“姐夫,你真是我的知音,是个大好人!娜姐没看走眼。”
赵政突然间被称作了姐夫,其意自明,含义丰富。四人一同哗然大笑,韩依娜尤其高兴,笑得无比灿烂。
肖鹭洋听到朋友们开心地笑了几次,这次尤其热闹,他心痒痒地跑过来,“嗨嗨嗨……你们说笑话怎么能撇下我呢?好歹这也是在我的地盘上呀!快说……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于文轩抬了抬醉眼皮,上气不接下气地回他,“赢溪喊赵政为姐夫!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
“呵呵……没错啊!是该喊姐夫。喂……赢溪,你是不是要敬姐夫一杯酒啊?”肖鹭洋也哈哈笑了一气,“各位今天想喝什么酒?不管贵贱我请客。”
见又要喝酒,孟赢溪怕怕,她虽然能用功力排酒,但那入口的味道还是令人很不舒服,于是便出声反对,“还喝酒呀?要不我们喝点别的吧。”
到酒吧不喝酒就没意思了,赵政就着刚才的称呼改口道:“溪妹,你有所不知,肖鹭洋的好酒平时不轻易拿出来与朋友分享,否则于文轩也不会做出梁上君子的举动。今天他既然开了口,我们就是拼个烂醉也要过把瘾,要不然还不便宜这小子了,哈哈哈……”
什么酒都能放开喝,这可是来之不易的好机会,于文轩乐坏了,“肖鹭洋,这可是你说的啊,快把最贵的酒上过来,我争取把你喝破产!吼吼……”
肖鹭洋一听,嘿!还真下得去手。不行,不能随了这于文轩的意,不然他一准使坏,喝掉我几万元的酒也说不定。
想好后,肖鹭洋闷笑两声,悠悠地说道:“我的调酒师最近练了几手绝活,让他给你们展示展示。”他转身就喊:“阿贵……调五杯金色威尼斯过来。”
于文轩叫骂道:“哈……小气鬼,有没有搞错?说了半天原来是拿鸡尾酒打发我们几个呀!”
韩依娜踢了于文轩一脚,闹骂:“还不是赖你,说什么要把人家喝破产的话,看看把肖鹭洋的眼睛都吓成了红月亮。这下好了,喝鸡尾酒了事。”
见气氛又给搅乱了,赵政只得出面和稀泥,“唉……其实鸡尾酒才最好,既好看又口味不错,那些洋酒还真是不上口,一股子药味,还不如回家去喝自个的老山参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