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插一句:“所以你们又回来了!”
方见勉强地笑了笑,“对!因为澳洲的气候,住了许多年还是不习惯。所以我和父亲回国创办了大恒国际。此事说起开很滑稽——老昆明人出去转了一圈,就成了外资企业。”
“大恒国际主要是以矿石贸易为主,不想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几年矿价大跌,父亲坚持要做套期保值,结果一下子亏得很惨。”
方见凄然一笑,“矿石贸易亏钱,没办法再做为主业发展。还好家底厚,我们才开了分公司,转行做地产。”
“去年八月,我在酒会上遇到姜氏集团的姜敏小姐。”
孟赢溪听至此处心态已平,神色也已缓,她道:“哦……你今天要拒绝的女主角就是姜敏。”
“对!这个姜敏不知为何非常喜欢我,纠缠着追求了我许久,我明里暗里拒绝过好多次,她还是揪着我不放。”
同是女人,自然偏心,她替对方打抱不平道:“这是好事呀!门当户对,干嘛拒绝一个姑娘家的痴情?”
“门当户对这话的的确确没错,她家就是专做地产的,资产规模还大过我们家两倍。我父亲对这个姜敏很是上心,他们家里的人也透露出对我很满意。”
“唯一不乐意的人只有你,你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太对了,我完全就是自讨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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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敏她很胖吗?”
“不胖。”
“很丑?”
“不丑。”
“年岁比你长?”
“没有,比我还小上几岁。”
“那她是傻子?或者残疾?”
“不是,哪有你这么说话的!损不损?”
“那你为何不遂了长辈们的愿,迎合这双方都皆大欢喜的上佳姻缘?”
“因为爱情!”方见沉音道,“我对她没有爱情!非但没有爱情,而且还很厌恶这位连草都不掐断一根的娇小姐。”
“婚姻是两个家庭的结合,要知道得不到父母祝福的婚姻是失败的婚姻。相反,能够得到双方父母都祝福的婚姻就是天赐的缘分。”
“李佩瑶,我不理解: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怎么说话处处都向着外人。”
“一边都不站,我是就事论事。”
“此前骗你是我无心的错,请你重新归队好吗?嗯……赢溪?”
“呵呵……现在为何改口了,你既然唤我赢溪,那我就说说肺腑之言。”
孟赢溪意念着风花之沧桑,回味着蹉跎之雪月,感触道,“从我行走千年的阅历来看,包办的婚姻未必就不幸福,自由的爱情未必就能偕老。”
“赢溪……”
一只温暖的手轻轻落在她的手背上,然后微微用力,“请宽恕我的直白——赢溪,我想做你心中真正的岷弟,而非只是趣言。”
表白瞬间而至,“妖精”的表情瞬间空洞,无语了。
僵默片刻之后,她回正身子,闭上眼睛,低声道:“你让我想一下。”
面对抉择,孟赢溪不得不沉下心来认真考量自己与身主李佩瑶的人生之路——从男女交往方面来衡量,方见虽然相处时间极为短暂,尚不能轻易判定一个人。
但有时候有的人根本不需要时间来度量,比如岷山吾。而有的人即便你用大把的光阴和艰苦的付出来考证也不可深触其内心,比如唐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