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口音,你是昆明人,你们昆明人真有钱,一有时间就到处去玩。”
“呵呵……看你说的,我可是第一次出远门。昆明的穷人也不少,象我就是,唉……我可是攒了好久才好不容易攒够旅游的路费。”
司机笑了笑,关小窗户隔绝噪音,打开音乐放起来。
这时,一股幽香扑面而来,直接透入脑中。女人用香水很常见,但这姑娘的香味却不仅仅是香味,因为它令人浮想联翩,蠢蠢欲动,欲罢不能。他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这姑娘的肌肤白皙凝脂,眉目耳项间闪动着撩人的姿色。
车内空间狭小,路上又几乎没有车,在感觉上更营造出另一种意境。
这位司机并非歹人,但邪念却起了无数个,连他自己都莫名其妙,“今天我怎么犯了色疯?这么冲动!以前捎过几个漂亮姑娘,有的衣着还很暴露,也没咋地呀,真邪门!”
“师傅,你能开慢一点吗?”
女孩的声音敲醒了他,什么时候把车开得飞快都不知道。减速后他赶紧落下窗子透气,此时人已经是面红耳赤,浑身冒汗。
孟赢溪早就察觉到了司机的异常,他这种状态显示出了**意图,但对方又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因为他对车辆失去了正常的控制。
“我的身体改变以后确实漂亮了许多,但有这么招人邪念吗?还是这人品行本就不端,但又不是很象,真奇怪!”孟赢溪看着窗外暗暗揣测了一番。
自从窗子全打开后,诱huo人的海量费洛蒙被风稀释吹散,虽然心跳依然很快,但情况好多了。司机总算能理智地克制住莫名的冲动,他还以为是风让自己发烧的脑袋清醒过来的,所以不敢再关小车窗。事实确实是这样,是风解决了蚀骨的困绕,但道理上决然不同。
尔后,两人便不再怎么说话,淡言寡语到了勐腊,女孩谢过司机下车离去。随着人的离开,无端生起的邪念渐渐消失,不过急急的挂念却丝毫不减少。
看着女孩离去的诱人身姿,这位中年师傅啪啪扇了自己的脸两下,叨口道:“死人了!要不是大白天的,这姑娘一定是鬼,要不就是狐狸精!幸亏路程不长,不然我都快要被她整疯掉。娘的,有一阵子是连坐牢枪毙都愿意。呋……连新婚之夜都没有这种强烈的兴奋,下次坚决不捎路人了,尤其是漂亮女人,狠是要出人命!”
第三十五章 葬师
月淡星隐,夜空微泛光亮,黎明即将到来。魅影从树尖直接浮翔至河面,化作美人鱼入水而去。
“师父,弟子这就带您出洞下葬。”
孟赢溪背上行囊,准备带着破衣物包裹的骸骨再次入水,临行前她看了看那些宝物。
“真的要走了,我却怀念起这个暗无天日的家来。师父,您的宝贝值得留着,我不准备陪葬了,我也不打算带它们走,就让它们安静地守侯在这里吧。这个溶洞之家给了我一位恩师,给了我第二次生命。这个家有我最难以磨灭的深刻记忆。再见了……温暖的家!有时间,我还会回来看望你的。”孟赢溪说完心中的感受,叹了口气跃入水中。
美人鱼来到卧女峰的脚下方才出水上岸,她认为只有这地方才配得上埋葬恩师。黑影凌空而上,从绝壁直达顶峰。
太阳出来了,孟赢溪寻好位置开始徒手掘地,金丹一运,芊芊玉手硬如钢爪利刃,泥土挥洒,石块扯碎后喀喀翻出。
只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岩石墓穴就已挖好。
衣物打开,赢溪的骸骨被轻轻取起,按原来的模样重新摆好于墓穴。
开始回填了,种种的不舍让孟赢溪号啕大哭,心中滋味百般难描。此番别离,不亚于别离养母孟氏。对于孟赢溪来说,师父赢溪就是她的另外一个母亲,尽管两人相遇仅仅三个月,不知其容貌,并且她还是一具无言无笑的白骨。
葬好师父,本想留一墓碑,但又一想,师父在家中已有墓碑,多此一举只怕还招来盗墓者的骚扰,最后只得作罢,只是搬来一块巨石立上。
“师父您安息吧,弟子走了,我一定会来看您的。”
孟赢溪在师父坟前拜了三次,然后迎着朝阳从卧女峰山顶向着亮如长龙的南木窝河一跃而下。
浪花小戏,玉鹰轻轻入水,顷刻间化作鱼龙。孟赢溪洗涤去衣物上的泥土后弃水而出,她飘飘悠悠穿行于茂密的山林之间。
还没出多远,一幅极熟悉的画面映入眼帘,花容顿时失色,“这不是我和唐林离别的地方吗?这么近,我还以为自己被水冲了很远。怪不得我能存活下来,原来我只是被水冲出几百米就进了暗河溶洞。唉……也难怪,我总是夜里出来,根本不辩景物。”
孟赢溪找到来时的路,要出去这就简单多了。为避免惊扰可能存在的游人,她没有使用【逆血悬】,只是按着普通人的方式行走。不过,她柔弱无骨的身躯走起路来还是大大与众不同,很象游戏人间的仙女,或者是随时索命的鬼魂。
三个月前,她是带着满满的幸福感来这里的。三个月后,她又是带着满满的憧憬离开的。来去仅三月,人却已既换名又换身。
来时,她是一个柔弱无助的姑娘,名叫孟晓菲。那时侯,要欺要凌任你宰割;去时,她还是一个柔弱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