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赢溪面显失望地询问:“依孙道长的意思,赢溪该如何去做?”
孙思邈斩钉截铁地落声道:“化阳为阴!如果妙应没有猜错的话,赢溪姑娘必定是单练了任脉,而督脉则弃作了废墟。”
她惊道:“妙应真乃医道神仙,没错,我的功法确是废弃了督脉不练。难道说……要重新启用它来练阴阳太极吗?”
“不不不,万万不可,那才是绝路!”
“怎样才行?”
“任脉虽为阴脉之海,但赢溪姑娘可尝试着将其阴阳互换。正所谓日升月落,月升日落,定海神珠如能根据身体的变化而自由地飞天压日阳,落底起月阴,也就没有了阴阳争斗,此乃真太极,更是能根治奇阴暗疾的仙药。”
“哦……经过道长这番点明,赢溪算是有些明白了。”
孟赢溪说完此话后便陷入了沉思,不再言语,她在构想关于金丹的问题。
不过,这个问题十分难解,因为金丹的位置是恒定的,就算走火入魔它也只是在原位震颤,想要驱使它改变方位,目前还没有任何的办法。
孙思邈默然自想地站在旁边,而她依然在蹙目,看似遇到了难题,两人都闭声无语。
过了一阵,他首先开口打破了沉寂,“赢溪姑娘其实不用心急,你的病可忧也不可忧,只要心如止水便无碍。至于这能解除疾病的阴阳太极……唉,俗话说事事难料,也许一件不经意的事情就会引申出这玄妙的功法,顺其自然即可。”
她回神笑道:“嗯……妙应真人言之有理,急于求成有时候还适得其反,不如静静地等待机缘吧。”
孙思邈忽然挂起一事,急急提议道:“赢溪姑娘,咱们恐怕该回道观去了,万一其他道长被释放回来,妙应还得信守诺言赶紧给那帮恶徒解药不是。”
“对对对,这才是大事,咱们走吧。”
走在路上,他自我反省地补充道:“即便是习武之人也承受不住太长时间的疯痒,耽搁之下必定会抓了个皮开肉烂,万一抓毁了容貌,就是神仙也难以挽回。妙应好歹既是道士又是郎中,这番折磨他人虽情非得已,却也是起于一时的冲动,糊涂了,也过分了,唉……罪过,罪过。”
她趣容道:“孙道长真好笑,你在施药的时候就没想到后果?”
孙思邈尴尬地苦出一脸惨相,“当时正值气头上,昏事了,真没顾得及想这么多。”
“后悔了?”
“嗯,确实后悔了。”
看着他茫错的神色,孟赢溪偷偷自笑了很久……
第二百零三章 逆血隋朝——药王3
孟赢溪立时明白,原来这玄门道观中的其他道士是被这帮贼人抓了去给寨主治病,怪不得连孙思邈都不知缘故。
她故意谑道:“我也是病人,是专程来找孙道长医治的。这看病嘛,也讲究个先来后到,等本姑娘的病全治好了,才会轮到下一个,你们呐……就回去慢慢等着吧。”
“哦……原来姑娘是病人呐,嘿嘿……骟”
这帮人原形毕露,远围住她,然后转着圈地看了又看铪。
领头淫邪道:“姑娘得的是姿色过佳之病,这个好办,只需解了衣物,由我们众兄弟来医治就行。”
八个刀客“嘿嘿”辱笑着,色着眼睛,口水淋漓地使步靠拢这个美貌可餐的病人。
一个滚爬了数朝数代的“妖精”哪会在乎区区几个无良爪牙,她长笑后狠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也不问问本姑娘得了什么病,就敢上来胡作非为?”
他们俨然惊了惊,暂时封住了动作,领头的稍带疑心问:“你有什么病?”
有人自认聪明地提示,“难道姑娘得的是花柳病不成?”
孟赢溪万万没料到自己竟被他人认做了勾栏女流,她很是羞恼,针光腾地一闪,“淫贼,如果是花柳这种凡疾小病,本姑娘才懒得出言警告。”
那边白眼急扩,“到底是什么病?”
她诓道:“诸位听说过挨死病吗?”
“没有,啥叫挨死病?”
对于恶人,孟赢溪历来不手软,今天本就闲淡度日闷得慌,于是她先妖出狐狸精的样子诱惑住这帮匪徒,馋馋眼睛,然后才使妖话寒碜他们。
她道:“凡是挨近我的人啊、鬼啊、神啊什么的,统统都得死!就连妙应真人他这个颇有修行的道士都被本姑娘的病给吓跑了。你们几个可真有胆,不愧是武功与人品都低俗不堪的劣等粗人。”
领头的无视羞辱而狂笑,“我还当是什么疑难杂症,原来姑娘得的是叫男子爱之思之的妙病!这个好,这个好,不爱不思,不思不死。不过,能与姑娘你这般芳绝天下的美人相亲相爱,即便当下就快活死了,做鬼也风流!”
不堪入耳的话令她面容即换,冻颜泼声:“找死!”
“妖精”不等他们扑上,双手振爪一探,'逆血挂'已是主动将人“呼”地收了过来。她正欲毙了这几个畜生,忽地察觉有一匆忙的脚步声临近道观,辩得是孙思邈回来了。
孟赢溪及时忍住了手,孙思邈也快跑到门口,马上便露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