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宁雪努力想要抬起手去握住自己肩头的那只手,却最多只能离开扶手几厘米,落下去时,是宁唯伸手接住了,同她相握,笑道:“走吧,带你去找澄夏。”
她们回到了客厅,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宁唯看了一眼紧闭的书房大门,了然一笑,“应该是给澄夏去看新电脑了,你们父女俩还是如出一辙的嘴硬心软。”
虞宁雪稍微放心了一些,这才有心思同宁唯撒娇,“妈妈!”
宁唯自觉地比了一个闭嘴的姿势,“好了,不说小虞了,我说老虞,总可以吧?”
两人正等着,宁唯接到了一个电话,就先去玄关聊工作方面的事情了,这时候,白澄夏正好从书房里面走了出来,也看见了等在那里的虞宁雪。
虞宁雪抬起一双写满欲语还休的眸子,道:“我想洗澡。”
于是,就发生了现在的一切,在虞宁雪看来是极为失控的画面。
病号服被扔进了脏衣篓,她如同一只被剥干净了的羊,无措地依靠着白澄夏才能站立,脊背上的手心带着灼热的温度,像是要一路烫进心脏,烫进她的灵魂。
“你等一下,我试一下水温。”
白澄夏努力搂着虞宁雪保持平衡,随后探手试了一下浴缸内的热水,“不行,太烫了。”
其实对于她来说还好,但是虞宁雪向来体温偏低,怕是接受不了这么烫的水。
所以,将出水口调成了冷水,白澄夏仍然抱着虞宁雪,担心地问:“会不会有些冷?”
虞宁雪羞耻得脖颈耳根红了个彻底,脑袋埋进白澄夏的肩颈,闷闷道:“有点。”
尽管是九月初的夜晚,但是什么也不穿,到底还是受不住的。
于是,脊背上的那只手上下摩挲两下,身子也被抱紧了一些,白澄夏的温度彻底将她包裹,就好似整个人都被入侵,每寸领土都被占领。
而且也很奇怪,明明肌肤被触碰的感觉就像雾里看花,总是隔着一层水雾似的,但是此刻,也可能是因为害羞,虞宁雪无力闪躲,只能靠在白澄夏的怀里,以为凶巴巴实际却软得没边,“你别摸了。”
像一只面对洗澡即将炸毛的小猫。
白澄夏尽力忍住了自己的笑,只是将目光落在那突出的蝴蝶骨上,肩颈的线条极为清晰流畅,但太过纤瘦了,如被折翅的天使,跌落时受尽了委屈。
发丝被水汽打湿,凝成一缕缕的模样,白澄夏翻出自己口袋里的橡皮筋,先给虞宁雪把头发盘了起来,以免影响洗澡。
随后,水温也差不多了,她取下一条毛巾浸满了水放在浴缸底下,在虞宁雪不解看来时解释道:“防滑。”
毕竟现在虞宁雪没什么力气,肌肤也滑腻,若是滑下去,怕是真的和在水里抓鱼没两样。
一手搂着腰,另一只手揽过腿弯,白澄夏缓缓将虞宁雪放进浴缸,目光却在触及正面时有些不知道该放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