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浓觉得心口闷闷的。
周玄绎得了此等大病,她竟还未曾察觉。
这般,让他日日吃药来维持。
她又不贪图这些。
就是无,她也丝毫不会嫌弃他的,哪用得着他来日日伺候。
似她非要不可一般。
姜浓此刻心中最大的庆幸就是她已然给周玄绎生下了两个儿子。
往后即使再无子嗣,也是无碍的。
也是幸好小团儿和小弘儿皆争气懂事。
只有她,暗暗往他身上捅刀子。
她那些日子蠢笨,总是提及什么女儿。
他不能给她女儿。
心中一定难受极了的。
姜浓觉得,是她平日里不够关切他。
他归来这么久了。
她都未曾发觉。
姜浓此刻尤为唾弃自已。
下定决心,当此事她毫不知情。
给周玄绎留颜面。
姜浓眼睛微微红,看向那神情莫测的大夫。
问:“他这病可否能治?”
大夫捋胡子的手顿了顿,诧异地看着面前貌美绝伦的夫人:“夫人说什么?什么治病?”
姜浓望了一眼那药:“自然是他吃这药要治的病。”
大夫怪异地看了姜浓一眼,又似确认一般,看了一眼那药物,嘟囔了一句:“老夫行医几十载,虽没见过这药方,依着这些药的功效,也能判断几分的,哪里是治病的药,我敢断定,服用此药的人定然身子健硕,没病。”
姜浓愣了愣:“无病?那这药有何功效……”
大夫意味深长,笑着看了姜浓一眼:“这就要看夫人了。”
姜浓:“看我?”
大夫:“夫人家中的夫君可是招的赘婿?”
姜浓:“……”
老大夫觉得自已猜想的毫无错处,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夫人家中应当有子嗣儿子了。”
姜浓:“……你说得对。”
大夫听了,大受鼓舞:“夫人可是不想再承受产子之苦?”
姜浓:“……”
大夫一脸得意:“那就对了,此药不正是让男子吃了不孕之药。”
说着,大夫就是一副你放心的表情:“此药开得精妙,是难得的好药,倘若经常服用,定不会让夫人再受怀孕产子之痛,夫人大可放心用。”
“老夫年岁大了,所见甚多,只见过不想受孕的夫妻,多是娘子自个寻药喝,夫人能遇到如此的夫君,真真是不易啊。”
“老夫行医多年,今日也算长了见识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