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周玄绎回来。
面色比往日多了几分凝重。
姜浓好奇,没忍住多问了一句:“怎么了,是出了何事?”
周玄绎扶住姜浓的肩,透露:“蜀地出了反贼,说是藩王余孽。”
姜浓一怔,神情略沉。
她自然也听过藩王之事。
从前大昊为藩王制。
皇子被封为王,到各封地为王,管辖一方。
最终乱象横生。
多处藩王蠢蠢欲动,暗地里招兵买马。
意图褫夺皇位。
藩王制,实为弊端,如粮仓中的幼鼠,越发强势壮大。
长久下来,不甘为王的藩王所谋甚大,招兵买马,妄图谋反。贪图享乐的藩王,领朝廷俸禄,在封地为虎作伥,欺压百姓,霸占耕地的比比皆是,弄得民不聊生不说,朝廷也无钱财。
昌盛二十年。
昌盛帝实行改革。
恩威并施。
逐一剔除废黜了各地藩王。
可到底,心中有鬼的藩王领兵逃祸,去了地形险要的蜀地,本是不足为惧。
而今,竟又闹出了事端。
能让周玄绎面色凝重,想来平息此事并不简单。
梦中,她也听闻了此事。
听闻为此打了几年的仗。
却不知何时开始,何时结束平息。
总之,在那战争结束后,当今圣上……崩了。
太子储君即位。
姜浓不自觉抓住了周玄绎的手。
“此事可难?”
周玄绎反握住了姜浓的手,轻声解释:“无碍,而今父王已派人去剿匪,你无须忧心。”
姜浓:“好。”
这是前朝的事,自无须她去忧心。
可打仗剿匪,总要兵刃相向,你死我亡,要将士丢性命的。
听之,总会叫人莫名心沉。
……
这日七婆子急切从外走来,脸色异样,弯腰禀告。
“太子妃,姜夫人去了牢狱。”
姜浓一顿,将手中的书塞到了睡得香喷喷的小团儿怀里:“何时去的?”
七婆子:“此时应刚到牢狱。”
姜浓垂眼,掩住了眸光,戳了戳小弘儿肉嘟嘟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