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人似没听到她说话。
周玄绎:“你对他向来不同。”
这边苏永清也听到了周玄绎的话。
当即就跪在了地上,身子轻颤。
姜浓有些焦急:“……殿下莫要胡思乱想。”
周玄绎眸子幽暗,嗤声道:“你为了他,想尽办法,求孤……让孤护着他。”
“这段时日你出宫,皆是为了他……”
姜浓:……
姜浓深吸了一口气。
望着那周玄绎,以及他现如今的面色。
又看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苏永清。
“待会儿,妾会同殿下细说,你,你先让苏永清起身。”
周玄绎面色越发难看,言语中也带着清冷,讥讽地看着她:“他就跪在那里片刻,你就不舍得了?”
姜浓:……
周玄绎:“孤便杀了他又何妨!”
“你别忘了,你是孤的太子妃,你这辈子皆是孤的太子妃。”
姜浓面色通红:“周玄绎!”
周玄绎:“看吧,为了他你竟还对孤这般,你从未吼过我。”
姜浓:“……”
姜浓拽着周玄绎去到了一侧的枯树下。
拉着他的衣角,仰头望着他那还含着怒意的脸,一脸认真地开口言说了前两日她的发现。
“……姜茹请了杀手,要置苏永清于死地……我这才知,他和姜茹一日所生,打探清楚得知,我母亲是在苏家……”
周玄绎脸色古怪,身子微僵,看向了那边仍旧跪着的苏永清,握紧了姜浓的手:“你怀疑他是,故而是来寻宋贯卿的?”
姜浓隐晦地点头:“此事太过重大,便想证实了再同你言说,待会儿……”
她话未说完,就听到了七婆子的一声惊呼。
“宋,宋大人!”
姜浓闻声猛地看去,才发现不知何时,宋贯卿竟站在了苏永清的一侧,低头打量着。
姜浓当即松开了周玄绎的手,顾不得规矩,小跑了过去,来到了宋贯卿的身侧。
宋贯卿见她来,虚行了一礼,在她面上探究般仔细瞅了瞅,他手中还握着一朵被折了的菊花:“在下正好奇想见见太子妃。”
姜浓声音一哑,不禁问道:“……为何?”
宋贯卿却并未答复,而是低头,指了指跪着的苏永清,随后弯下腰,用手中的菊花拍了拍那跪在地上苏永清的清瘦的肩膀。
“抬起头来,我瞧瞧你。”
苏永清不敢得罪贵人,当即听吩咐抬起头,却是垂着眼,不敢乱看。
随着宋贯卿的仔细打量,姜浓也紧绷了身子,眼睛不移地看着宋贯卿的神情。
只见宋贯卿用菊花拍了拍手心,啧啧一声,道:“本以为是眼拙看错了,未曾听过太子妃有过什么兄弟,可这仔细一瞧。”
说到此,宋贯卿停顿了一下,手捏着花茎,抬头看向了姜浓:“若太子妃还信本官的眼睛,便听本官一言。”
姜浓身子一僵,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大人但说无妨。”
宋贯卿:“此人虽瞧着清瘦不堪,难入人眼,可下官观之,他当是太子妃的胞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