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来,她不是个体贴周到的。
可到底,也不算全是她的错,每次他都是要得她起不了身。
今日,她也是睡不着的。
姜浓虽然动作不熟,周玄绎却是耐心等着她弄好,目光落在女子墨色的发上,她穿了多久,他就瞧了多久。
“殿下,时辰该到了。”
外头是梁公公的催促声。
姜浓身子急地一抖,便是直接从一匣子里头拿出了一墨绿色的香囊,递给了男子。
周玄绎稀奇问了一声:“你做的?”
姜浓听话点头,仰头用纯粹的眸子望着男子,说起了自已做它之时的艰辛:“妾做了好久,被针扎了好几回,妾是觉得好看,殿下您可喜欢?”
周玄绎看着手中被小女子强塞进来的香囊,上头是银丝线勾勒的竹叶,绿底白叶,他倒是从未见过。
“孤喜欢。”
姜浓眼中满满的欣喜,望着男子,双目似藏了外头的星星一般。
“妾棋艺虽不行,做这却是不错,好些人夸我天赋极佳。”
周玄绎眉头低垂,看着面前的女子,道:“是极好,可无需你费眼费力去做,宫中有绣娘。”
姜浓怔了怔,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她许久未曾听过这样的话了。
“殿下,可是收拾妥当了?”外头的梁公公硬着头皮,又来了一句。
周玄绎将香囊别在了腰间,深深地看了姜浓一眼,就是大步流星离开了瑶尘轩。
他走远了,回头望了一眼那处院子,才是发现那女子遥遥地站在蔷薇处。
看不清如今的神色。
天色还是暗的。
姜浓送走了那人,就是又褪去了衣裙,到床榻上,昏昏沉沉地睡去。
而不远处太子妃宫中。
同样也是灯火通明。
若是伺候得仔细的,当是知晓,太子妃院内,是亮了一夜的烛火。
未曾熄灭过。
只见太子妃的心腹常嬷嬷从外头回来,敞开门。
而屋内的太子妃则是急切地站起了身,问道:“太子可是走了?”
常嬷嬷点头:“娘娘莫急,此时去送殿下还来得及。”
太子妃:“姜浓呢?”
常嬷嬷犹豫片刻道:“姜奉仪送殿下出了瑶尘轩,就又回去歇息了,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竟还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