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阵法你需要多久弄好?玄明端着茶走进来的时候就听到寻芳在问。
大约十天。御虚按照自己的身体状况掐指算了一下,给了个数字。
寻芳拍手定下来:好,那就给你十天,你这些日子就在这里住下好了。她还正笑,身后一阵急匆匆的脚步过来:他要在这里住下?
怎么这个语气感觉有些酸酸的啊?寻芳抬头,挑眉:不用担心房间,你和我睡一间,另外一个单间给他就好。她之前建的这栋小楼只有主次两间卧室,如今倒是人数正好。
我和你一间?他的声调慢慢降下来,眼睛亮亮的。他眼里的热切让她只能对上他的目光,然后头皮发麻。
嗯。寻芳故作镇定地拿了茶,过了一会咳两声,好了,我看时候也不早了,阵法的事情迟些时候再说。
临走前还回头指使人:玄明,你带魔尊去房间安置一下。
家里多了一个人,对寻芳原来的日常并没有什么影响。她照常去了林中捕猎,应玄明之前的要求,她带着人去树林边缘捡柴火。
除了无处不在的乌鸟讨人厌了点,四处深蓝色的丛林生机盎然,表面上一派平和,在这林间走着倒也不错。
我先前在凡界的时候,还以为魔界就和地狱深渊一般,没有生灵,只有一片鬼怪和哀嚎。却没想到,这里其实和凡界相差不多。她想起之前见到的漆炎的军队,又感叹道:只要有人,不,也许说是智慧生物,有文明,哪里都是有阶级。
地狱深渊?玄明对这样的词汇没有什么理解。
哦,差点忘了,寻芳捡起几根柴放在他身后的筐里,这里说的地狱、深渊就是冥界的意思。
冥界不是这样的。玄明顿了一下,有些认真地纠正道。
冥界一切都遵循秩序,功德评判、往生轮回,大小卒役各司其职,没有你说的鬼怪和哀嚎。
寻芳听他这一席话,不由得愣了一下,手上动作也停下来:玄明,你失忆了,也还记得这些事吗?
玄明自己也说不清,他摇摇头:我只是知道而已,关于我自己的事情,全都想不起来了。
太阳西沉,残阳的红辉拢在他周身,让他迷茫黯淡的眼神更多了点让人心碎的气质。他不是故意要这样,但寻芳还是叹了口气,勾勾手:低头。
男人乖乖躬下来,背脊肌肉隆起一座绵延的山脉。
柔软微凉的唇瓣覆上来,她的手慢慢摩挲着他线条分明的脸,安慰道:总会记起来的。
玄明只觉得冷硬的心被浸入了暖暖的热水里,变得更加柔软起来,心上漾起了丛丛余波,这让他的唇有些颤动。他嗯地一声,把人环住,舌尖探出一点,从唇缝勾进去,绕了丁香小舌深深吮吻。
嗯寻芳发出无意识的叹息,然后感觉腰背更被用力地按进他的胸膛里。她安抚地捏捏他的耳朵、发尖,感受到有些湿润落在自己颈肩处,很快往下。
别、她抓到一点失控的边缘,轻轻推他,在外面,别这样。这里毕竟是有些危险的野外。
嗯。他在她耳边低喘,把人压在怀里,勃起也按在她腰侧。
那回去再玄明暗示道。
寻芳被他的语气搞得脸红:晚上再说吧家里还有其他人呢。
家玄明默念这个字,脑袋埋下去蹭蹭她:好。
寻芳要推开,他不让,把人摁住:再让我抱一会。
余晖好似也要把这对如胶似漆的人在此留念。
小白,走了。御虚看不惯这种黏糊糊的劲,叫了小兽转身离开。
啾啾小兽疑惑:不是说好带它来找她玩的吗?
走了。御虚冷清清地说,没有一点留恋地走掉。
天气骤寒,寻芳告别已久的嗜睡又找上门来。这几日,看着外头的雪境,系统好像更加焦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