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竟然为了谢景珩,连自身安危都不顾了,宁愿冒着生命危险给他解蛊。
恐怕前几日主动讨好他,也是她故意为之的吧。
想到这,沈儋表情愈发阴沉,漫天的妒意裹挟之下,他的面容几乎快要扭曲。
他生生遏制住想要杀人的念头,声音透着无法忽视的寒意:“怎么才能将她体内的蛊虫逼出来?”
花翊迟疑道:“二小姐体内的春蚕蛊即将成熟,若此时强行将蛊虫逼出来,恐怕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伤害。”
“如今只有等到春蚕蛊成熟后,才能将它引出来。”
沈儋没说话,那张蒙上寒霜的脸满是骇人阴戾之色。
垂在袖袍下的指骨屈起,捏得咯吱作响。
很好。
看来她是打算和谢景珩做真夫妻了。
他答应给她自由,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骗他,转头与谢景珩郎情妾意。
他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谢景珩已经勾走了她的心,他绝不允许他再夺走她的人!
沈儋扫过她苍白的脸,唇绷成直线,嗓音冰冷道:“有什么办法能减缓她的痛苦?”
花翊:“春蚕蛊以精血为食,二小姐身子弱,承受不住春蚕蛊的反噬,才会疼得昏迷过去,殿下如今只需试着安抚她体内的蛊虫。”
成熟后的春蚕蛊方能吞噬断情蛊。
若在此之前,谢景珩强行这么做,他体内的蛊虫便会反过来吞噬春蚕蛊。
这也就是当初段神医为何说要等到七日后的缘由。
沈儋抚摸着怀里的人苍白的小脸,眼底交织着晦暗复杂的情绪。
花翊见状,带上门退了下去。
沈儋将她轻放在床上,缓缓褪去她的衣衫。
……
第七日,沈儋忽然提出带她去苍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