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就只是一个引子而已。
说只是引子什么的你也太谦虚了,至少也是一个催化剂,千万倍的加快反应速度的那种。”学生会长叹道,“就算最终会如此,正常人恐怕用上一辈子的时间也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你这个家伙啊…”随你怎么想。”
“绝望,绝望摇了摇头,学生会长也就没有继续在这件事情上面多做争论。而是用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试图着在自已的心中模拟出那样的感觉出来。可惜的是,却似乎怎么的都不能顺利的成功于是想了想,他又对着音无说道:“虽然人心可能很脆弱,不过几句话的时间,也有办法就能够让你诱导成为那个样子,但是我相信,人心的弹性同样很大,没什么阴影是走不出来的
就好像是聂赫留朵夫和玛丝洛娃那样?
”音无小姐便想到了自己刚刚看了一半的《复活》中的男女主人公,“你想通过拯救她来完成自我救赎吗,伟大的学生会长?”谈不上什么自我救赎,我有什么好自我救赎的?只不过是单纯不太喜欢现在的雪染而已。而且自己惹下来的事情,自己承担下去可是我作为一个男人的基本信条之一。对自己做下的事情弃之不管,因为讨厌这样的人,所以大概我也很难成为这样的人吧虽然说,这样的人大概能够获得更加没心没肺就是了。”5可是聂赫留朵夫的做法可不太好,我记得玛丝洛娃最后可是和一个革命志士结婚了。
说到这里,音无凉子便露出了一个带着一些恶趣味的笑容,“换到现在的情况来说,那位松下同学?我记得他好像是有跟雪染老师告白过来着。反正你也给不了雪染什么,你觉得他有戏吗?
喂…没什么可比性的吧……”于是乎学生会长也只能做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而且我都说了我没有那么伟大和高尚啊,陪伴
是最长情的告白,爱情是最甜美的解药,所以聂赫留朵夫成功的感动了玛丝洛娃并让她改过自新。但抱歉的是,我这样的人,大概是做不到那样的将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一个人身上了在音无凉子有些不解的神色之中,学生会长露出了一个不知道是自嘲还是怎么样的笑容:“虽然是有些粗暴的方式,也并不值得什么人参考学习。虽然说作为一个感情系统上并不怎么完整的我可能不是太有资格说这句话,但是呢,凉子。”他看着她,认真的说道:“永远不要,小看了人心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出现了这样的想法
。整整的,将雪染千纱关在一个不见天日,什么都没有的小黑屋里面长达八天的时间。除去从一个细小的可从外部关闭锁死的门缝之中送入食物和水以外,看不到任何的光亮,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绝对的单独空间,封闭,不会受到任何外界信息的打扰。除了自己以外,就只能够感受
到无尽的黑暗与孤独。
至少在学生会长看来,他为雪染千纱创造的,就是这样的一个环境。
孤独是一种会让人发疯的东西,当然的,学生会长并不是没有这样的认识。但是对于已经疯掉了的雪染来说,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陪在她身边,无法用自己所不能理解的爱来慢慢的感化她,能够想到的,大概就只有这么一种以毒攻毒的方式了年轻的人总是很容易觉得世界上最惨的就是自己,从而变得偏激,走向某种极端。不过那只是因为没有见过,或者没有经历过其他更加凄惨的事情而已,是一种年轻而幼稚的表现。不论是什么,世界上都很难有“最”,因为是会有数不清的“更”。只不过有些你知道,而有些你则是不知道。
在房顶之上的时候,因为想到了曾经的某个名字而从心底滋生了某种悲伤的情绪,那一刻,学生会长的确是难受的。但那种难受只是片刻就烟消云散了因为当时他的旁边有着一名叫做岩泽雅美的,至少现在,是和他同龄的少女。
在她的经历面前,自己的那点小伤感,实在是连提鞋都配不上。就连那样的人都可以努力的继续前行,自己有什么资格停下来体味过去所受到的伤害?
那种其实不过就连一点皮外伤都不算的东西,如果也能够让人变得自怨自艾的话,那么也就说明,也不过就只是这种程度的人了。
只不过是得不到一个人的这种肤浅而虚伪的绝望,类比起自己的经历,学生会长实在不觉得雪染千纱所经历的东西有多么的严重。
然而,人心是一种相当唯心的东西。受到的伤害严不严重,并没有什么客观的标准可言。很多时候不过就只是一念之差。你觉得它很伤,它就真的是很伤。一个朋友的绝交有时候也能够闹得要死要活。但如果你觉得它没什么,那么它也就会真的没什么,哪怕是被整个世界背叛了,你也能够背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