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生铁青着一张脸听着这些人的议论,偏偏什么火气也不敢发。
他再浑,也不敢在陆京安婚礼当天拆他的台,说他和简婴曾经的事。
怪只能怪他自已。
当初和简婴谈恋爱的时候,除了一些大学同学和陆家人外几乎没人知道,后来毕业了,陆淮生变了心,更不允许任何人在外面提起他和简婴的关系,就只有几个玩得最好的哥们知道。
这才让陆京安钻了空子,趁机在婚礼前故意不小心透露出一些半真半假的消息,让现在参加婚礼的人都以为,和简婴在一起七年的人就是陆京安。
根本不关他陆淮生什么事。
-
同样脸色难看的还有在房间里迟迟不肯出去迎客的柳心娥。
柳心娥自从那天在老宅得知陆京安和简婴的婚讯就开始感冒发烧,一连好几天也吃不下什么东西,偏偏陆京安根本没过问一句,好不容易打个电话来,却是来警告她的。
“妈,婚礼那天,您要么和颜悦色地出席,要么就干脆别来。”
“如果您在婚礼上给简婴难堪,让简婴难做,那从婚礼之后,您就当没我这个儿子就好。”
“反正您也曾经亲手杀死过一个儿子,应该也不会在乎另外一个。”
说完,陆京安就直接挂了电话。
当天晚上,柳心娥的脑热又升了两度,险些进了急诊。
纵使心里有一千一万个不甘心,柳心娥还是强撑着来了婚礼现场。
原因只有一个。
她现在不敢真的惹怒陆京安。
“夫人,时间差不多了,您该出去迎宾了,不然要是被三少爷知道的话,怕又是要和您离心了。”
“左不过就是一个女人,夫人,您先暂时忍忍,等人嫁进来了,总归是您的媳妇,想办法的时候多着呢,何必急于现在呢,您说是不是?”
说话的是跟了柳心娥多年的佣人顾叔。
顾叔和柳心娥是高中同学,柳心娥攀上陆老爷子后,也提携着顾叔来了陆家当管事,帮着柳心娥把陆家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
顾叔说的话,柳心娥还是要听的。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换上一副毫无破绽的笑脸,走出休息室。
远远看见了陆青青和陆念生母女二人神色淡淡地站在一旁,柳心娥不免觉得有些可笑。
没想到整个陆家最团结的时候,竟然是陆京安和简婴结婚的时候。
估计除了陆老爷子和陆京安,没人高兴。
见到柳心娥的脸色也不好看,陆青青倒是心里畅快了几分。
“一直以为柳姨你眼光高,没想到京安竟然娶了个被我儿子玩够了的破烂货,我倒是无所谓的,我们家淮生以后还有大把大把的富家千金等着挑,就是苦了柳姨你了,对着个这么个儿媳妇,怕是以后吃饭都难以下咽了吧?”
……
这边陆青青在讽刺柳心娥,那一边,陆淮生却一个头两个大。
因为他在婚礼现场看见了白晓梨。
一个完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陆淮生怔了一下,随后瞬间反应过来,连忙把白晓梨拉到一边,语气着急。
“你来这里干什么?!”
也许是因为陆淮生本来心情就不太好,也许是看见白晓梨后担心被陆青青发现,陆淮生的语气有些凶,白晓梨的眼眶一下就红了,可怜巴巴地看着陆淮生。
陆淮生心软下来,解释道:“我是觉得奇怪,今天来这里的人都是需要邀请函的,你是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