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人来人往,但是她却很从容。”
“要知道,医院里的神经病,每一个都是危险分子,但是她却一点也不害怕。”
程以盈没见过被害妄想症患者,目前为止,她唯一接触的一个神经病,就是高丘。
所以,她没法评价,这算不算反常。
高丘继续道:“除了这一点,还有一点,我觉得也很反常。”
“丁美宁长得很漂亮,漂亮的女孩子,无论在哪里,都很受欢迎,就像鲜花一样,永远有蜜蜂围绕其中。”
“哪怕她是一个神经病。”
“医院里的神经病,有不少年轻人,有男的,也有女的。”
“我刚被送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几个男的,围着一个长相还不错的女孩,争相逗她开心。”
“所以,漂亮女孩被男孩子围绕追求,在精神病医院,同样成立。”
“但是丁美宁身边,永远没有男的上来搭讪聊天。”
“丁美宁如果长得很丑,那还说得过去,但问题是,她长得一点也不丑啊,为什么没有年轻男孩子来搭讪,找她聊天呢?”
“所以综合以上这些,我觉得丁美宁很反常。”
“她真的梦到过我?是我杀了何小小?真的梦到过医护人员将患者聚集起来,会引发患者连续死亡事件?”
“我不相信。”
“我觉得,丁美宁是故意的,我很想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配合何磊假冒者,又为什么配合小海?她为什么要针对我呢?”
“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效仿假冒何磊者,半夜潜入丁美宁的病房,像假冒何磊者一样,对她严刑逼供。”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程以盈道:“这个方法似乎还不错,但是,你有刑具?”
高丘摇了摇头,“没有,但是折磨一个人,不一定需要刑具。”
“我倒要看看,丁美宁几个小时之内,伤口会不会自动痊愈。”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我行动了。”
“我没有像假冒何磊者一样的开锁技术,我借着雷声,踹开了丁美宁病房的房门。”
“冲进去之后,我将丁美宁从床上拽了下来,然后拿出准备好的绳子,将丁美宁给捆了起来。”
“丁美宁的脸上,满是惊恐。”
“她没有反抗,只是央求我,别把她勒得那么紧,她被套约束衣,已经很难受了,她人又瘦又小,就算不五花大绑,面对我,也讨不到任何好处,如果可以,只绑她的手脚就行了,如果实在不放心,那就绑得紧一些。”
“我绑到一半,听她这么说,忽然就心软了。”
“因为我知道穿上约束衣的滋味有多难受。”
“于是将她身上的绳子给拿了下来,准备绑她的手脚。”
“丁美宁很配合,主动将脚给伸了过来。”
“我也没客气,将她的双脚捆了起来,然而就在我捆到一半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身体一麻,耳边响起了‘斯斯’的声音,整个人瞬间失去了意识,没过一会,我就一头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