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些孩子当中有些人早在一个月前便被残忍杀害了,可令人震惊的是,他们的尸身都没有腐烂。
如果不是他们脸色煞白如纸,看上去真的就像睡着了一样。
白培经宫澈这么一提醒,脑袋就像被惊雷劈中一般,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梁王殿下说得没错,就算义庄温度比外头低,这些尸体也没道理一个月还不腐烂!”
他们太关注于案子的凶手,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全城搜索可疑人物,完全忽略了这个点!
宫湛在看到这些尸体的时候,便留意到了尸体的情况,他又观察了一会儿,出声询问道,“之前你们没有让人给这些孩子验尸吗?”
“有……有是有,但是仵作上了年岁,验得并不是那么细致。”
白培回得有些心虚,说着说着,头便低下去了,不太敢跟宫湛对视。
南疆一向和平,他当知府近二十年,从来没发生过命案。
府衙里的仵作是上任知府带过来的,在南疆生活了四十多年。
他如今快六十岁了,老眼昏花,验尸的能力确实大不如从前了。
宫湛听到这里,眉头顿时拧成疙瘩,“上了年纪的仵作还留着有何用?你赶紧找个年轻的仵作过来!这些尸体有蹊跷,需要重新验尸!”
白培听出男人语气里的怒意,抬手擦了擦额角,“回宁王殿下,府衙里就这么一个仵作。”
宫湛,“……”
难怪南疆这边迟迟不能破案,府衙连个像样的仵作都没有,这像话吗?
早知南疆府衙如此拉垮,他就不该日夜兼程地赶路,而是应该把京城最有能力办案的验尸官一起带过来。
不过,如果真的带验尸官,恐怕他们在路上耽搁的时间会更多。
到时候如果凶手逃了,那他们一大帮人岂不是白来了?
宫湛抬手摁了摁额角,“这样吧,你把那个仵作带过来,本王有些问题要亲自问他。”
“是!”
白培赶紧让守在门口的官差去府衙把仵作带过来。
仵作过来的时候,宫澈差点儿惊掉下巴,“这、这位老人家是仵作?”
这位老人家不仅头发花白,而且走路的时候,腿也在打颤。
宫澈看他晃晃悠悠朝他们走过来,真想给他买一根拐杖,“白大人,这位仵作高寿?你确定他这个样子还能验尸?”
白培还没有来得及回话,仵作已经来到他们跟前,“卑职参见两位王爷,参见大人!”
行完礼,他抬头朝宫澈看了一眼,“王爷放心,卑职虽然六十有三,但是做了四十六年的仵作,经验丰富,在验伤勘尸这方面,绝对不会让王爷失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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