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傍晚过来取簪子。”
…………
另一边,宫溟受不了酒楼里客人指指点点的眼神,在他们离开酒楼后也准备走人。
然而,他还没有走到门口,跑堂小二就追上来,“晋王殿下,那个、您说要请酒楼里所有客人吃饭,银子是现在给,还是小的去您府上取?”
宫溟眉头一拧,眼底划过一抹不耐烦。
但是刚才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答应了要请客,若是这个时候反悔,酒楼里的客人一传十十传百,到时候他很容易因为这区区几千两失了民心。
宫溟在心底分析完利害关系,脸色冷沉地问了一句,“一共多少银子?”
“回晋王殿下,一共三千八百九十六两。掌柜说替您抹去零头,只收您三千八百两。”
宫溟听到这个数额,气得太阳穴隐隐作痛。
云九璃跟那两个小野种今天让他损失近万两银子,这个仇他记下了!
总有一日,他会让他们加倍还回来!
宫溟付完钱,回王府后,对自己在酒楼里突然癫痫发作的事耿耿于怀。
他干脆让下人将京城里经验最丰富的几位大夫都请过来了。
七八位胡子花白的大夫站在书房门口,疑惑地看向坐在桌案后头的男人,“晋王殿下,您找我们过来是要替谁看病?”
宫溟视线扫过几位大夫,对他们道,“本王近日身体不适,你们依次进来,替本王把脉诊断。”
“是。”
几位大夫一个接一个地进去,给他看诊。
他们诊断完,给出的答案很一致。
“晋王殿下,您的身体很健康,没有任何毛病。”
如果只是一两个大夫这么说,宫溟也许不会相信,但眼前这几位是京城里医术最好经验最丰富的大夫,他们的诊断结果完全相同,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他根本没有得癫痫病!
宫溟有了这个结果后,脑海里电光火石间想起自己想摸云九璃手时被扎了一下。
难道他所谓的癫痫是云九璃搞的鬼?
云九璃精通医术,在他身上扎一针,让他表现出颤抖的症状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宫溟沉思片刻,觉得自己肯定是着了云九璃的道。
他把这些大夫遣散后,越想心下越气愤。
他狠狠甩袖,将桌案上的笔墨纸砚全都拂到了地上。
嘭!
巨大的响声,将经过书房的云芷然吸引过来了。
她望着满地狼藉,不由震惊地瞪大双眼,“王爷!这、这是怎么了?”
宫溟抬眼,眼底有狂风骤雨在翻涌,“云九璃那个贱人!她竟然敢阴本王!”
云芷然听出他对云九璃的怨恨,眼神闪了闪,火上浇油道,“王爷,云九璃今日在玲珑阁坑了咱们一千两!咱们绝对不能善罢甘休,否则她还当咱们是软柿子,以后非得骑咱们头上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