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宁王府里很安静,只能听见草丛里时不时传出的虫鸣蛙叫。
宫衍白趁着云九璃去沐浴,抓紧时间,溜进去,熟门熟路地往自己房间而去。
一路上,宫衍白避开了王府的守卫,小身板贴着墙,慢慢挪到自己房间的窗户底下。
他抬头一看,窗户是开着的。
宫衍白足尖点地,小小的身体灵活地往窗户飞过去。
嘭!
“哎哟!”
“哎哟!”
随着两道呼痛声,宫衍白捂着被撞痛的额头,一抬眼就发现窗户里探出一颗小脑袋,一张包子脸上小小的五官皱成一团。
云迟揉了两下脑门,看向窗外撞伤自己的家伙,“你怎么回事?好好的门不走?干嘛爬窗户?而且我们不是约好了在假山那边见面吗?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云迟翻窗出去,就是准备去假山那边跟宫衍白接头,没想到他居然跑这边来了。
宫衍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与他对视了半秒钟,白嫩的脸蛋上表情严肃,“你先让我进去再说。”
云迟从窗边的凳子上跳下地,又往旁边退了两步,“你进来吧。”
宫衍白手往窗棂上一撑,小身板灵活地从窗户钻进卧房。
他站稳后,云迟便迫不及待地冲他伸出两只手,“你父王布置的抄书任务,你都帮我抄好了吗?”
宫衍白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云迟,今晚我们换过来,你去跟娘亲住,我住这里。”
云迟一怔,“为什么呀?”
他还没找宫衍白的渣爹报打屁屁之仇呢,要是就这么换回去,之前他屁屁挨过的打岂不是白挨了?
“娘亲好像已经怀疑我了。”宫衍白蹙着小眉头,一口一个‘娘亲’,叫得格外顺口。
云迟望着他画的丑丑的小脸,嫌弃道,“你也太笨了吧,你看看我,扮演你扮得多像,你父王一点儿也没有怀疑过我是高仿!”
“嗯,你真棒。”宫衍白敷衍地夸了他一句,突然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对了,你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为什么你娘亲想替我把脉?”
云迟对上他质问的小眼神,迟疑了下,到底还是将自己的病情和盘托出,“其实,我命不久矣。”
宫衍白听他这么说,小脸蛋上表情顿时变了,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云迟就将自己从娘胎生出来就中毒,一直靠针灸和药丸续命的事告诉他了,“我想着你父王财大气粗,可以借你的身份从宁王府偷一些名贵的药材,万一能治好我,那不皆大欢喜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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