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示意她把汤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你先出去吧,我一会儿就去给殿下喂药。”
“是。”宫女微微欠身,便放下药碗告退了。
说起来,春花虽然只是一个奴婢,可贴身侍女毕竟也不是谁都能当的,地位自然是比其他下人高上好几倍。
大部分人见了她都得礼让三分,她在长公主府里甚至还有专门的宽敞房间。
她收起笔墨,将信纸折好放入信封,端起汤药向傅府跑去。
途中顺路把信封塞给了一个宫女,命她交给许文安。
宫女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做了,立即出发。
而春花则端着温热的药汤,顺利地找到了坐在傅宴平床榻旁的赫连温妤。
“你怎么来了?”赫连温妤疑惑地打量了她一眼,在看到药碗时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先放边上吧,本宫一会儿就喝。”
“是。”
春花放下药汤便准备告退,可赫连温妤却很快发现了她的异常。
“你衣服上的墨渍怎么事?”赫连温妤皱眉道。
春花这才注意到手腕处的小片墨水,支支吾吾道:“是奴婢粗心大意,不小心碰到的。”
赫连温妤看了看傅宴平,后者仍是安详的睡容。
她微微一笑,反问道:“是在给许微安传信吗?”
她哪能不明白春花那点小心思。
喜欢许微安,设计放走他,甚至再之后的自焚一事,可能都与春花有一定的联系。
可她不喜欢被人瞒着的感觉。
春花愣了愣:“奴婢……不知道殿下在说什么?”
“本宫想听实话。”赫连温妤冷颜道。
如果春花铁了心的不说实话,那她说让许微安今朝死,他就绝对活不到明天,逃到国外也没用。
“殿……殿下息怒,”春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眼泪竟不自觉地落了下来,“奴婢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觉得许府即将倾家荡产十分可怜,才……”
“他没死对吧?”赫连温妤追问。
闻言,春花的表情简直是可以用“震惊”来形容了,她明显乱了分寸。
“奴婢也不确定,还望殿下开恩。”
赫连温妤立刻抓到了她语言的漏洞:“他若是死了,本宫开不开恩会对他有什么影响么?”
春花此时已是大气都不敢喘了,整个人都紧张得不知所措,脸憋的通红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死流氓,姑娘我尽力了,来年我一定给你多烧一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