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府好说歹说也是个贵族世家,怎么可能会只为五十两银子而发布悬赏令。
小乞丐终于崩溃了,青筋暴起,吼了出来:“你还想怎样?我都把所有银子交给你了。”
“傅公子买下了你,那你就是傅公子的奴隶,是傅家的私有财产。所以不仅你刚刚挣的银子要上交,你原先身上的财产也要上交。”
小乞丐屈辱地咬着牙,抬起头,想要将这个家伙永远的刻进脑子里,低沉地咆哮:
“凭什么?就算是我娘卖了我,那也只卖了十两银子,我现在已经拿出五十两银子了,难道还不够吗?”
“傅将军说了,那十两银子只是定金。”骆舟白补充道。
“那钱也没补够,我凭什么跟你走?”
他对待外人,并没有像傅宴平那般的耐心,此时只是笑而不语地开始擦刀。
骆舟白作为京师皇宫的羽林禁卫副指挥使,他使用的刀自然不可能是凡品。
镔铁寒锋在阳光的折射下冒着一股寒气,让人丝毫不怀疑其锋利程度可以吹毛断发。
小乞丐也是看明白了,今天是不可能混过去了,只能屈辱的从全身上下不停的摸索,最后掏出了最后三个铜板,牙齿都咬出了血:“给你!”
骆舟白也不嫌弃这数额小,反而持疑惑态度地道:“你没有藏私吧?”
小乞丐眼泪已经流干了,生硬道:“没有了,不信你自己搜!”
骆舟白笑眯眯道:“我怎么可能会不相信你呢?你说没有那肯定就是没有了。走吧,去带你去傅府。”
小乞丐点了点头,最后一次将头望向家的方向,最后拜了三拜才离去。
骆舟白难得的没有打断她。
另一边的乾坤宫此时也并不平静。
“事实当真如此?”赫连景熙愤怒地掀翻了面前的桌子。
春花双手抱拳,大气都不敢喘:
“许微安他随身携带了催眠粉,将奴婢催眠后从奴婢身上翻出了钥匙,打开了牢门。”
“之后又带着催眠粉越狱出逃。”
“废物!”赫连景熙大怒道,“这么多人就被一袋催眠粉解决了,朕的天牢岂是别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查!立即去许府上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侍卫领命后便告退了。
交代完事情前因后果之后,春花顺利地离开了乾坤宫,心中却是一片愁云。
许微安那家伙,兴许继续在牢里待着陛下能饶他一命,他既然选择了越狱,那就绝无生还的可能了。
他到底是在谋划着什么呢?
还有他口中的,今晚城西桥边的惊喜,会是什么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在长公主府门口坐着等殿下回来。
眼见太阳已然西斜,还没有看到殿下的人影,不免有些担忧,但一想到有傅宴平和驼舟白在,便暗暗松了口气。
太阳渐沉,将整个天空染成灿烂的金黄色。
不知为何,她的右眼皮直跳,许微安的身影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去城西桥边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