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黑衣人由袖间掏出一枚令牌递给他:“圣上说,若是有什么意外便将这枚令牌亮出来。”
“是。”
符亦禅将令牌放进袖里,在黑衣人走之后才悠悠的叹了口气,如果他真的遇到危险并把这令牌亮出来的话,旺安朝的局势肯定会发生改变。
一方王爷被逼造反,圣上绝对不会坐视不管,而如今的情况是当今圣上想挑起事端以削弱靖年王的势力,靖年王若不是被削弱兵权就是造反。
如果是造反的话,合保肯定会趁乱而入,到时外忧内患旺安国内又是一片腥风血雨,符亦禅只是想着似乎都能见到那是残骸满地的凄凉。
如果到时候能有什么阻住这一场灾难的发生就好了。
时间慢慢流逝,缕缕的阳光欢快的四处跳跃着,等一行人出发的时候已是三日之后了。
荣顷把自己的东西塞到马车里之后就钻到了马车里,这次他们一共定了三辆马车,一辆马车装行李另外两辆马车是坐人的。
“你离我远点!听见没有,我讨厌你啊!”
荣顷坐在马车里听到这声音就忍不住扭头看着马车外,只见走不姿势不自然的耿九怒气冲冲的挥手赶着身后的耿千意。
等等!这是什么情况?耿九不是很怕耿千意的吗?她转身撩开身后的帘子,疑惑的叹了一句:“今天的太阳还是打东边升起来的啊,那这是什么情况?”
“小九,咱们坐那辆马车吧?”耿千意这次说话的声音似乎柔化了点,带着淡淡笑意的脸上像是一汪被融化的冰水,征求的语气跟贴心的夫君一样。
啧啧,莫非他们俩已经发展到那个地步了?
荣顷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耿九的腿,笑嘻嘻道:“耿九,来咱们俩一起坐~”
她刚说完就朝耿九伸出了自己的手,她想她的手看起来一定很有安全感,不然耿千意也不会用那么犀利的眼神盯着她的手。
“好,我跟你一起坐!”耿九赌气似的爬上马车,只是刚坐在马车上就疼得龇牙咧嘴的立马弹了起来。
啧啧,屁股一定很疼吧?荣顷心疼的看着他,顺便把垫在自己屁股下的垫子扯出来递到他面前:“垫着可能舒服点。”
夜里太操劳什么的吃亏的都是承受方啊,攻方什么的太不体贴了,从她看过的小说里面得到的经验,如果那啥完不清理承受方生病的几率是非常大的。
可是这种情况她也不好意思开口啊!难道让她直接问:“小九,你屁股还疼不疼啊,昨天清没清理啊?没清理的话就赶紧回去洗洗,不然是会得病的。”
估计她这话还没说完,就会被拖出去枪毙一百遍啊一百遍!
所以,她就只能故作淡定的面对耿九那张面露疑惑的脸,淡然解释道:“我感觉这个垫子坐着还没直接坐着舒服,所以就勉强借你坐会儿了,不过等我觉得直接坐不舒服的时候你还得还我!不然我就不借你了。”
“那为什么是借我,而不是借给别人?”耿九低着头,一张脸憋的通红。
荣顷闻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难道你没发现马车里就咱们两个人吗?”
“哦。”耿九松了一口气,一张俏脸红的像是要滴出血一样,他接过垫子趁着荣顷不注意的时候才偷偷的把垫子塞到屁股下,呼呼,这样就舒服多了。
“话说你怎么想到带垫子了?”耿九坐好之后就忍不住好奇起这个来的蹊跷的垫子来,一般人出行是不会带坐垫的吧?
“咳咳。”荣顷咳嗽了两声,然后在耿千意冰刀般的眼神的注视下凑到耿九耳边小声说:“收拾的时间太长了,所以就把有用的没用的都带出来了。”
她说完还送给耿九一个你懂的眼神,耿九听罢便坐直身体回了她一个我懂得的眼神,哎,弯着腰身体实在是不舒服啊。
“小九!下来咱们坐那一辆马车。”耿千意站在马车口,直直的盯着耿九柔和的问道,只是这柔和的声音却没有达到他想要的那个效果。
因为耿九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往里面躲了躲,耿千意额头的青筋跳了跳,眸中的温度也瞬间降了下来:“坐那辆马车!”
耿九虽然还怕他,但心里已经放松了些,说实话见惯了冷着一张脸的耿千意在看一脸温柔的耿千意……当真是各种不适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