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两名男子在对峙。
最终是那有些书卷气的男子先败下阵来,符亦禅严肃的表情变为轻佻,他不在乎的望着面前的认真的男孩,笑道:“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这么严肃的看着我我会误会的。”
“你会娶她的吧?”耿九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符亦禅听到这话忍不住大笑起来:“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呢,”他笑不拢嘴的揉着耿九的头发:“就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值得你这么担心的?如果还在担心的话,那我向你保证我会娶她行了吧?”
“娶了她之后,你会对她好的吧?会忘了宗朽的吧?”耿九的语气突然变得急促,忽然抓住他的手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抓到水草般。
“你怎么了?”符亦禅看着自己的手,疑惑的看着激动的耿九。
耿九讪讪的松开了自己的双手往后退了两步,黯淡的眸子昭示着他的失望,他强迫自己露出一个笑容道:“没什么,就是想知道你会不会是因为她忘了宗朽。”
他那失落的语气加上略带期待的眼神,让素来爱坑人的符亦禅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沉思了半晌,符亦禅才试探着开口道:“要不试试?没试过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为她忘了宗朽。”
“哦?要不你试试?”耿九的眼睛瞬间变的闪亮,如果符亦禅能忘了的话,自己就要放弃那;如果忘不了的话自己在酌情处理。
“可是我还不太认识她。”符亦禅有些为难。
“切,就你?见到不认识的人都能说上两句,何况是一个将来会成为你妻子的人呢?”耿九笑着看他,脸上浮现两个浅浅的酒窝:“迟早都会认识的,把这个步骤提前又没关系。去吧去吧,尽量早得让我知道答案哦~”
耿九把符亦禅推到门口,笑眯眯的冲他挥手:“尽量一年之内给我答案哦~”
太早得到的答案没有信服力,太晚……他怕自己等不了。
……
喷薄在自己胳膊上的温热的鼻息,是这不甚真实的经历里中唯一真实的存在。只是,她的身旁怎么会有人?荣顷猛的从梦中惊醒,挥手间不经意碰到了某个人。
哦不,是打到了某个人。
符亦禅白皙的皮肤上,那一爪印十分清晰,也……十分突兀。
荣顷愣了半晌,看着自己的手臂又看了看蹲坐在旁边的符亦禅,她扭过头嫌弃的用衣服擦了擦,心里才舒服了些。
儒雅的男子,面带微笑,丝毫不为她无理的举动而生气。
见他不离开,荣顷就愣愣的看着他。
斯文的男子,像是小说里描写的书生那样,只是,多了丝温和少了分迂腐。像是一汪流动的泉水,不温不燥,不管怎么看都不会让人觉得烦。
看着看着,荣顷忍不住轻笑起来,用手指点着符亦禅的额头傻乎乎的笑道:“你说,我怎么会在梦里梦到你这么好看的人呢?”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符亦禅轻笑,柔和的线条像是与那虚幻的梦境融为一体般。
荣顷听完,眉头不受控制的轻皱起来:“你胡说,我明明都没有见过你。”
“你没有见过我?现在不是已经见过了吗?”符亦禅顺着她的话接下去,突然觉得因为耿九而进行的活动也没想象中那么无聊。
荣顷两眼一瞪,眼珠缓缓的转了个圈:“咦,难道这不是梦吗?”
“哈哈~”符亦禅拍着她的脑袋:“姑娘,我看你是睡迷糊了吧。”
温和的男子,即使笑起来也很好看。荣顷傻傻的看着他,也因为他这么一拍而彻底的清醒了过来。她警惕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用手死死的掐了符亦禅一下,见符亦禅没反应,就用力的掐了自己一下。
“疼!”荣顷一声惊呼,含泪的视线就齐刷刷的粘在了符亦禅身上,果然不是梦……
符亦禅坦然的坐在床边,微笑着撩起自己的袖子,一层两层三层……整整七层!荣顷目瞪口呆的看着符亦禅袖子,眼中打转的泪终于落了下来。她恨呐,她恨自己没有在打听敌情的情况下就做了不合适的决定。
“如果你在掐深一点,说不定就能掐到我了。”符亦禅摊手,颇为遗憾道。他边说着,边放下了一层两层……七层衣服。
荣顷咬着自己的指甲,哀怨的瞪着符亦禅。
而她瞪着一双杏眼鼓着腮帮子的样子落在符亦禅眼里,直接激起了他心中的保护欲。于是,符亦禅就把手放在了她那看起来很柔软的头发上,摸啊摸啊摸啊摸。
他越摸心里就越舒服,直到把荣顷的披肩长发摸成了鸡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