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没有任何意外发生,节奏更快、旋律带有明显西域色彩的这首《辉煌》同样赢得了现场观众的喜爱和接受,演出大厅里的气氛也变得越发热烈。
这一次,女孩们已经稍稍有了那么一点小小的经验,不再因为全场观众热烈的掌声而发呆发懵,她们按照排练时的要求,集体向着观众们鞠躬致谢。虽然仅仅只有这种最简单的互动,然而观众们的热情却越发高涨了。
第三首乐曲的前奏一响,全场观众顿时爆发出开场以来第一次集体呐喊,这是他们(包括华裔在内)全都熟悉的乐曲。而当竹笛吹奏的主旋律刚一出现,很多观众就开始跟随着轻快的旋律,在自己的座位上摇摆了起来、哼唱了起来。等到女孩们演奏到那句“I’m?on?the?top?of?the?world(我站在世界之巅)的时候,现场几乎所有的观众全都放开了自己的嗓音,跟随着这熟悉的旋律大声的演唱。
阿曼森剧院顿时变成了一个大型卡拉OK的现场,而女孩们满脸的微笑和顿挫有致的演奏姿态,又让观众们更加放松的欢唱了起来,卡拉OK的现场渐渐变成了一片欢庆的海洋。
女孩们在舞台上轻松的演奏着,观众们则在舞台下欢乐的唱着、扭着、摇摆着,阵阵有节奏的掌声被观众们跟着乐曲自发拍击了出来,掌声应和着女孩们的演奏和观众们自己的歌声,让所有人都熟悉的這首老歌,焕发出了别致的风味。
这,是最好的现场演奏。
这,也是最好的经典改编。
摩根?菲什曼的心里已经按捺不住的激动了起来,这是他最想听到的东西,而舞台上呈现的作品比他想象当中最好的情况更加出色。
摩根?菲什曼有点惊讶的发现,在前两首作品当中大放异彩的编曲,到了这首作品当中却完全收敛了自己的光芒。编曲者完全放弃了对于这首老歌《Top?of?the?world》(《世界之巅》)结构上的改变,而是完全照搬了当初Carpenters(卡朋特乐队)的编曲结构,只是把十二个女孩演奏的乐器用最适合的方式添加了进去,来作为演唱的替代。这种方式尽可能保留了這首老歌最为人称道的那种美国式乐观自信的精神,所以前奏刚一出来,现场观众就已经被直接引爆。
摩根?菲什曼完全能够体会出来,这是乐曲的编曲者对于前辈、对于经典的一种致敬和尊重。虽然不无讨巧的嫌疑,但是对于现场的任何一位美国观众来说,编曲者的良苦用心他们都能收到,也全都能体会得到。
这,就是最大的成功!
摩根?菲什曼不无感慨的轻叹了一声,他的心神满意至极。从现在开始,他已经成为这场演出的忠实拥趸。
……
陈卫东同样满意之极。
一开始这三首乐曲的选择,他和蓝天讨论过不下十种方案,最后才确定用这样三首乐曲形成一种层层推进的小段落,经过两首华夏作品的铺垫之后,最后用一首所有人全都耳熟能详的美国经典掀起整场演出的第一个高?潮。
这个方案存在一定的变数,那就是美国观众究竟能不能接受前两首风格相当纯正的华夏作品?如果前两首作品无法打动现场观众,那么到了演奏第三首乐曲的时候,原本用来讨巧的处理手段就会处于一种极其尴尬的局面。
这种风险的确是存在的。
但是为了让演出达到最好的现场效果,陈卫东和蓝天仍然坚持了这样的选择。
现在,两人的坚持收到了最好的回报。
对于接下去还未进行的大半场演出,陈卫东心里已经充满了自信,跟摩根?菲什曼一样,他也已经预感到了这场演出一定会取得最圆满的成功。
除非……
一想到演出当中仍然有可能出现的某种计划外变故,陈卫东的心里就真是恨的牙痒痒。
……
演出开始之后,总领事谭嵩就做出一副专心欣赏音乐的陶醉姿态,让那些特意坐在他前后两排的富商们再也没有借口跟他攀谈交流,身边的卫士和随员们也稍微安心了一点。
作为一名显赫的政治人物,有时候这方面的交际应酬真是最伤脑筋的事情。不理他们吧,人家会说华夏的政治家不能放下?身段跟普通人交流沟通;理他们吧,他们又会得寸进尺,以成功攀附政治人物为荣。
谭嵩就为此很伤脑筋。
他决定参加首演原本就存着躲躲清闲的用意,但是到了他这种地位的政治人物,时间和精力早已不是完全属于他们自己掌控,即使是出门躲清闲,谭嵩也无法真正的清闲下来。在他身边,还是会有那么多习惯于蝇营狗苟的人,拼命钻营奉承,让谭嵩心里恶心的想吐却又不得不含笑面对。
好在……演出终于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