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听见萧君亦冷声道:“本王都还没有算谢忱和萧景逾的账,楚楚倒是先发制人了起来。”
虞楚楚的眼皮跳了跳,她现在浑身都沉,意识也没有那么清楚,但还是不忘回一句:“含血喷人,我和他们又没什么。”
萧君亦轻哼了一声,见她又冷得打寒颤,将她搂紧了一点。
虞楚楚挣扎了两下道:“好冷,而且我快窒息了。”
她伤心地开口,出声就是呜咽,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只全凭本能地开口道:“你就是想我死吧,我死了,你就可以和你的小美人双宿双飞了,亏我怕你有什么三长两短走了这么远的路来找你,每天都怕你死了,你倒好美人在侧不说,见到我还倒打一耙,白对你这么好了,你这个混蛋。”
其实虞楚楚的喉咙是很疼的,像是有一把笑道在剌一样,但是有些话不说,她心里的怨气是不会消下去的。
萧君亦听她嘴里的抱怨,慢慢地松开了手,虞楚楚只觉得更冷了,接着,又是一阵透风,她简直感觉到一阵阵的凉意往自己的心里钻,更加确定了萧君亦要冷死她。
但随着那一阵凉,身边多了一个人,她落进了一个怀里。
虞楚楚冷得厉害,本能整个人抱了上去。
萧君亦将她搂进了怀里。
虞楚楚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才稍微感觉好了一些。
萧君亦在感知到他本能的亲近之后,眸光变得柔和。
“我都知道,一路走来辛苦了,楚楚。”
虞楚楚在他的怀里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但隐约也听到了这句话,她的肩膀微微地放松了下去。
只是在迷迷糊糊之中,虞楚楚总梦见自己似乎变成了一根香辣鸭脖,被人又啃又唆,她想叫对方别啃了,并且告诉对方她其实是个人,可是根本就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渐渐地,那股子几乎要融入骨头里的冷意渐渐消散,变得十分温暖,她慢慢地睡了个舒服的觉。
等虞楚楚再醒来的时候,营帐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但她听到了外头常殷和徐墨的声音。
常殷的声音沙哑,但是充满了关切。
“王妃的身子如何了?身体的高热可曾退下了?”
徐墨道:“今早大夫诊过脉了,王妃好些了,倒是你,你自己病得也很重,这会儿好点了没有?”
常殷道:“我没事,主要是王妃,我曾经以性命起誓,答应过王爷要照顾好王妃,若是怠慢了,我寝食难安。”
虞楚楚想着常殷想得多,怕他担心,于是开口道:“是……常殷吗……你去休息吧……我没事……”
虞楚楚开口知道,僵了僵道:“卧槽我的嗓子……”
宝娟,宝娟!本宫的嗓子!
她的嗓子,就像被下了药的安小鸟,甚至像唐老鸭。
“王妃!”常殷恭敬道:“您的嗓子怎么了?”
虞楚楚说话很痛苦,但还是坚持道:“别管我了,我好多了,只是有点没办法发声,你下去休息,别再让我说话了……”
我擦……
虞楚楚的脸上几乎要戴上了痛苦面具。
这是什么声音啊。
常殷恭敬道:“王妃别担心,外头有徐墨守着,您好生休息。”
虞楚楚忍无可忍地道:“顾好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