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镜之:“嗯……”
奚嘉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他在心里唾弃自己实在太没胆量了,不过是情侣之间做那种事,理所当然。可他怎么都迈不过这个坎,也说不出那种话,所以一次次地造成这样的结局。
他低低地叹了声气,转身离开。就在他转过身的一刹那,他突然看见叶镜之手指颤抖地捏着书页,将那薄薄的书页掐得发皱。下一刻,奚嘉立刻转过身,一把拉住了叶镜之的手,逼得叶镜之抬头看他。
“嘉……嘉……”
通红的眼睛里压抑着痛苦,叶镜之疼到嘴唇没了血色,脸色苍白,可他一直拼命地忍着,不肯让奚嘉发现。而现在,奚嘉已经发现了,叶镜之努力地扬起一个笑容,轻声安慰:“还好,不是……不是很疼,没有之前疼。嘉嘉,不要担心……”
奚嘉气得眼睛都红了:“你还说不疼!”
他一把抱住了叶镜之,当他真正抱住这个人时,才发现这个人疼得骨头都在打颤。
奚嘉气的不是叶镜之。虽然他之前一直说,要叶镜之不许瞒着自己,可现在,他气的是自己。不就是双修吗?不就是上床吗?他和叶镜之本来就是情侣,还是有婚约的未婚夫夫,上床做|爱又怎么了,这根本就是应该的,天经地义。
他到底在害羞个什么劲,连叶大师这样的人都不害羞,就他还在矜持。
如果他早点放弃这种没必要的矜持,叶大师现在就不会煞气发作,不会再经历这种折磨了。
奚嘉恨不得现在抽自己两巴掌,可煞气已经发作了,他只能用力地抱着叶镜之,将温暖传递给对方。这一次煞气发作了整整三个小时,等到岁煞终于消散,叶镜之轻轻松了口气,额头上早已布满汗水。
他低下头,看着那个死死抱着自己的年轻人,心中忐忑:“嘉嘉……”
奚嘉不说话,就是一直抱着他,将脸庞埋在他的怀里。
叶镜之紧张起来,以为奚嘉是生自己的气了,他急忙解释道:“我真的没有很疼,真的,岁煞发作是一次比一次弱的,嶒秀前辈也说过,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没必要再告诉你,让你也烦恼。”
奚嘉立刻抬起头,眼睛红得只差掉眼泪了:“可是嶒秀前辈也说过,岁煞发作会一次比一次频繁!”
叶镜之不说话了。
叶大师向来不会说情话,现在媳妇生气了,他只能乖乖地站着不说话,等媳妇自己消气。
然而这一次,叶镜之没等到媳妇消气。奚嘉抹了抹湿润的眼睛,将快要掉出眼眶的泪水擦干净。下一刻,他什么也不说,拉着叶镜之就往卧室走。
叶镜之微怔:“嘉嘉?”
砰!
奚嘉一把将叶镜之推到床上,叶镜之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奚嘉面无表情地上了床,压在叶镜之的身上。
叶镜之有点慌了:“嘉嘉?!”
奚嘉坐在叶镜之的腰上,一个字不说,抬起手指,开始解衬衫纽扣。他一颗纽扣一颗纽扣地解开,一开始因为太过紧张,有点害羞,怎么也解不开纽扣。但很快,他冷静下来,动作流畅地把所有纽扣解开,十分自然地脱下了白衬衫。
白色的衬衫从光滑的肩头缓缓滑落,此时夕阳落山,弯月还未升起,幽暗的光亮从窗外照射进来,隐隐地照耀出一副白玉般的身体。
奚嘉从小就不爱锻炼,或许是因为阴气极重,他也不喜欢晒太阳,皮肤很白。
当他把衣服脱掉以后,那白皙的皮肤落在叶镜之的眼中,让他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眼。叶镜之羞得说不出话来,满脸通红。他很想转过头不去看媳妇,可是他的眼睛不受他控制,忍不住地看着奚嘉。
他的视线从那修长的脖子慢慢往下滑,看到那脆弱高挺的锁骨,看到那流畅平滑的肌肉,再看到那两点红色……
叶镜之突然捂住鼻子,侧开眼,不去看奚嘉。
可现在的奚嘉正在气头上,他心中自责不已,恨不得立刻就双修,再也不让叶镜之受那样的苦。他沉着一张脸,脱完衬衫去脱裤子。夏天的裤子穿的是短裤,轻而易举地就脱了下来,他便只穿着最后一件薄薄的衣料,跨坐在叶镜之的身上。
当真的只剩下最后那一点衣服后,奚嘉有点清醒过来,理智恢复了一些。他发现自己几乎全|裸地坐在叶镜之身上,脸上不由羞红起来,身上也泛起了害羞的粉红色。但是一切已经不能回头,也不可以回头。
奚嘉闭了闭眼,再睁开。他突然开始解叶镜之的衣服。
叶镜之这下真的被吓懵了,惊道:“嘉嘉,你到底想做什么?!”
奚嘉冷声道:“双修。”
叶镜之一愣:“双修?”
奚嘉不再去管那些没必要的害羞,他认真快速地把叶镜之的衣服解开,露出宽敞的胸膛。他故作淡定:“对,双修。既然要双修才能治好你的岁煞,那我们就双修好了。不就是双修么,我们本来就有婚约,做就做,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放心,叶镜之,我这些天看了不少男男方面的片子,恶补了一些知识。我不怕疼,没关系,你做好了,我们上床就上床,现在就做,不要再逃避了。”
话音落下,奚嘉解开了叶镜之的最后一颗纽扣,想当然地就要去脱他的裤子。
但就在奚嘉的手刚刚落到叶大师的裤子上时,叶镜之突然伸出手,拦住了他。
奚嘉心一横:“我知道你心疼我,我不怕疼,真的,不怕疼。我们双修吧,做|爱就做|爱,我什么都不怕。真的,我真的一点……一点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