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丛振振有词:“常言道,床跟黑夜结合,是谈心的黄金套餐。”
“……”
宴好收好手柄跟游戏盘:“等我会,我去跟江暮行说一声。”
杨丛满脸浮夸的震惊跟感动:“好哥,是我误会你了,我还以为你要重色轻友。”
宴好轻飘飘地来一句:“我是啊。”
杨丛:“……”
宴好扯开头上的揪,把刘海散下来,随意顺了顺:“我先去你那屋,谈完了再回房。”
杨丛想竖大脚趾,真行。
宴好跟杨丛聊了很长时间,聊到最后,两人躺在床上都有些缺氧。
“想出国就出国吧,人生有聚就有散。”
“下一句呢?”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操,我说的下一句是有散就有聚!”
“说归说,你喷我干什么?我洗过脸了大哥。”
两人打了会嘴炮,又双双沉默。
高中报道仿佛就在昨天,反而很快就要毕业了。
小学初中高中一直一起,每一个阶段都有彼此的鸡飞狗跳,失联断交是不存在的。
不管在哪个国家,隔着大西洋还是太平洋,或者什么海,都还是发小死党。
亲人一般。
宴好坐起来:“出国的事儿,你跟着心走。”
“走个屁,我还没想好……”杨丛吐口烟,“妈的,烦死了,不说这个了。”
宴好打哈欠:“你给家里打电话了没?”
“老两口知道我在你这。”
杨丛踢宴好:“你去睡吧,”
宴好说了几句回房间,江暮行还没上床,正坐在桌前补充食谱。
“我只是长个麦粒肿,你就这么用心。”
宴好趴在江暮行背上:“以后我要是生了什么病……”
江暮行:“什么病?”
宴好:“就一假设。”
江暮行:“这么喜欢假设,睡觉前写篇作文吧,以‘假设’为主题。”
宴好眼皮一跳:“我不喜欢假设,一点都不喜欢。”
江暮行看他。
宴好赶紧亲上去。
客房里,杨丛一根烟抽烟又点一根,燥上了,夜里要是有什么声音,他得假装听不见。
就怕哥们没控制住,喊劈嗓子,他再没控制住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