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行薄唇微掀:“嗯。”
宋然错过了江暮行眼里一掠而过的骄傲,他瞥见垃圾篓里的感冒颗粒的袋子:“你感冒了?”
水开了,江暮行拔掉插头,提起水壶,往保温壶里倒水:“是宴好。”
“我也有点感冒,头疼。”
宋然靠着冰箱门喝口汽水:“杨丛那家伙大清早就叫我去逛菜市场,他自己第一次去,说要买鸡,让我帮忙挑挑,你说我能会吗?我也就分得清公鸡母鸡……”
房里,杨丛打了个喷嚏:“靠,老子被你传染了。”
“滚吧。”
宴好一脚踹过去,江暮行跟他接吻都没传染。
杨丛指指他通红的鼻子,不给面子地嘲笑:“好哥,你这胡萝卜比昨天更红了。”
宴好话到嘴边突然蹦开:“你裤腿上什么东西?”
杨丛低头一看,黑黑一小坨:“操。”
“这好像是鱼的内脏。”
杨丛确定以后就是一连串的“卧槽”,要了命似的拿纸巾擦。
宴好看得眉心直蹙:“你买鱼了?”
“买了条乌鱼。”
杨丛把纸巾丢掉,“中午让张阿姨给你烧汤。”
宴好恹恹道:“我不想喝鱼汤。”
杨丛翻白眼:“行了朋友,别挑了,你哥我感冒,你连根毛都不给买。”
宴好:“……”
“毛还要买,你满腿都是。”
杨丛切了声:“毛多那啥强,懂不懂啊你?”
宴好停下转笔的动作,江暮行毛也挺多的,小腿上面,配着充满爆发力的肌肉线条,荷尔蒙气息就很猛,非常有男人味。
强不强的,他还没体会过。
纸飞机都不跟他玩。
江暮行太小气了,也太能忍,举高手的时候都面不改色,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宴好咬着嘴角想,还要等多久才能办事儿呢,不会要等到他高考完吧?
那会把他等疯的,不行,等不了。
杨丛忽然把一张帅气的脸凑近:“小好,你嘴怎么破了?”
“馋的。”
宴好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这两天感冒没胃口,都没吃什么东西。”
杨丛信了。
宴好把心放肚子里,傻孩子就是好。
下一刻就听杨丛冷不丁地来一句:“那是谁的?”
宴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枕头边放着一条睡裤,江暮行的。
“我的啊。”
宴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