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行慢条斯理道:“先不说其他科,就说数学,选择题跟填空题都有书本上的,原题,没改动一个数值。”
“最后的大题第一题虽然不是原题,但是书本上也有类似的题型,老班考前再三强调过会考那一块,并且划过重点复习范围,照样有一些人丢了分。”
他稍一停顿,言辞犀利:“你说那些分是不是不该丢?”
宴好摇摇头:“不该。”
江暮行又不快不慢地问:“那他们为什么会丢?”
宴好温顺应答:“没复习好。”
江暮行在他抬起头时跟他对视:“所以即便是我给你划了重点,你不认真复习,反复去记去理解,归纳成自己的东西,考试的时候在卷子上看到了,只会觉得熟悉,不知道怎么做。”
宴好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直直地望着江暮行。
江暮行严肃道:“宴好,你要记住,别人怎么说是别人的事,你必须端正思想,你的成绩是自己努力的成果。”
宴好不知道怎么,这会听他喊自己的名字,全身像被一阵电流扫过,麻麻的。
“但我确实有依靠你。”
宴好说。
江暮行淡声道:“接着吃你的饭吧。”
宴好找出所有的胡萝卜丝堆在一起,夹起来一口吃掉:“班长,你的嗓子好了没?”
江暮行道:“好了。”
宴好一脸惊讶,考完试就好了,难道真是考前综合征?
“那什么,班长,你坐在那位子上,是不是压力很大,每次考试都很担心掉下来?”
江暮行不置可否:“分拉得很开,不会有人能追得上。”
宴好:“……”
口气很狂,但不是吹牛。
下午两点左右,宴好跟江暮行到达a大。
这个时间线上,a大放暑假,大门对面的公交站台都是提着皮箱的年轻男女,不时有一串轮子碾过路面的声响。
宴好把头上的棒球帽拽拽,站在大门口把相机给江暮行:“班长,你帮我拍个照。”
江暮行举起相机。
宴好比剪刀手:“把我拍的帅一点。”
话落,他就看见江暮行拿着相机后退好几步,停在一处,然后……单膝跪了下来。
宴好的心脏砰砰直跳,耳边的杂音似乎都离他远了,他听见了江暮行膝盖碰到灰尘的声响。
江暮行喊:“笑。”
宴好本能地翘起嘴角,眼尾也弯起来,笑得明媚。
江暮行没有动。
宴好等了又等,快笑僵了:“班长?”
江暮行按下了快门。
之后宴好得寸进尺,拉着江暮行站在原来的地方,请一个a大生帮忙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