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悟了,并因此掌握了整条筑江的水脉,于筑江之中,可以呼风唤雨。
它救了一个人,又一个人,从初时的惊恐,到后来的接受,它渐渐有了名气,越来越多的人向它顶礼膜拜,称其为神。
有人质疑、挑战,它自不惧,悍然杀之,更铸就了自己的威名。
一日又一日,它的名头越来越大,更多人开始认同它,它觉得自己已然到了可以化龙的时候,并学起了传说中龙王的做派。
‘或许我成为不了真正的龙,可我,可以做人类的神!’
它心中萌生了一个念头。
然后,它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渡江而来,干瘪低矮,面无光,头无发,其貌不扬的丑和尚,它感受到了强大的威胁……
这个丑和尚,能够威胁自己!
它惊恐、它忐忑、它悄悄的化身跟着他,看着他从无到有的传道受业解惑,看着他从孤身一人到门徒千万。
‘这个老和尚,也想成为人类的神!’
它怕了,终于,有一日,它忍不住化了身份去见他,质问。
“并不是,老衲只想解救人生的苦难,人类不需要求神拜佛,自心即是神,自心即是佛。”
这是老和尚的回答。
什么鬼?!
它不解,但仍没有释然,反而心中更冷。
继而勃然大怒。
它吐出了龙珠,掀起江涛滚涌,想要淹死那老和尚,然而最终,它输了。
它被镇压在了筑江之下,那老和尚感念它这些年来救人不易,饶了它一条性命,但是也彻底封绝要它离开筑江。
再多的不甘,再多的愤怒,再多的恨意,都抵不过老和尚的一拳。
它服从了,它不敢再兴风作浪。
这二百年来,它再次扮演起了“好龙”的角色,只在暗中掳掠一些人类的女子供给自己享乐。
直到有一天,它从血脉之中孕育出了一个东西……
在它的血脉记忆里,它知道,这个东西的名字名为“道果”。
道果出现,再次给了它战胜老和尚的希望来。
渐渐的,安分了二百年的它,再次蠢蠢欲动起来。
它已经太久没有吃人了!
它要吃人!
……
呼!
至此,青光仍在,光影皆灭。
至于最后老龙的念想,却是并未展现在众人的眼前,只有陈衍,在筑江老龙那竖瞳的眼眸中看到一抹稍纵即逝的贪婪。
老龙立于众人之前,袖袍飞舞,几如随时都可飞腾而起的真龙,它看着众人,虚发结账:
“今日本王寿宴,不见刀兵,亦没有剑影,有的,是美味佳肴,佳人妙女招待诸位,今日大喜之日,本王宣布,开宴!”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