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伊蒙洛卡大人,怎么了吗,我刚刚确实是这样形容的。”
被提问的白衣女性有些不解地问道,她有点紧张地低垂下头看着灵枢的鞋尖,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升腾起一股压抑的恐惧。
灵枢却没有再看这位白衣女性,只是又看向了那棵巨大的银白古树,轻轻摇头道:
“没什么,刚刚有风吹过,恰巧没听清你说了什么,而我的好奇心又莫名上来了而已。”
此时的白衣女性不再感觉任何恐惧的情绪,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她的错觉,白衣女性有些神情恍惚的出发准备去做之前安排好的祭典相关的工作,她甚至忘记了带上安柏这个新鲜出炉的劳动人员。
趁着周围没有人注意这边,安柏不着痕迹地凑近了灵枢,疑惑地小声问道:
“刚刚是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而且那个负责我的人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最重要的是,那棵树怎么了?”
灵枢在脑子里斟酌了一下语言,倒没有先回答安柏的问题,她葱白的指尖点了点祭典广场中央架起的祭台,问道:
“你看中央那棵树,它在你眼中是什么模样?”
安柏更加疑惑了,不解思索道:“就是一棵,巨大的树。”
“它看上去是有头发的,还是秃的。”
“它是,呃。”
安柏口中原本打算说出的答案卡壳了,两条眉毛慢慢勾在一起,一时间她突然有些不确定了起来,她踌躇道:
“它是,它不是,它难道不是?呃,那样的?”
脑壳中好像有什么要长出来了,是脑子吗,安柏不敢确定地想到,一种好像被人当街闷了一棍的钝痛感开始自颅内蔓延开来,好像有什么在阻止她抬头再去看看那棵巨树真实样貌的想法。
安柏觉得好像有谁在自己脑子里同时倒了几十瓶薄荷精油与几十颗极寒之核搅和在一起,她现在可一点都不好受,安柏的本能总算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危险。
那危险就在银白古树的秘密之中。
正当安柏意识到这点后,开始努力回收自己危险的想法时,她感到有谁轻轻捧起自己的脸颊捏了捏,一声熟悉的呼唤自远方传来:
“醒醒,安柏。”
绿色的荧光在眼前于一点放大,迅速占据了视野中的全部领地,脑子里快被封住的想法开始化冻。
就像是突然挣脱了溺水的人一样,安柏一下子从刚刚那种恐怖的境地里缓过神来,她来不及思考别的什么,一时间只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灵枢体贴地站在安柏身边架着她有些虚浮的身形,仅仅只是一呼一吸的功夫,这位侦查骑士的衣服便被冷汗浸湿润透。
安柏趴在灵枢怀里,大脑空空地缓了好一段时间才彻底回过神来,这会儿才有余力看清眼下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