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染推了推眼镜,“那我在你心中,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无趣,无趣至极。”
安柏摇了摇手指,“咱们死神的寿命这么长,活的太严肃的话会很累的,朽木队长就是个典型的例子,整天板着个脸,小姨子看到他就跟看到鬼似的。
前阵子要不是我帮了他一下,恐怕现在还整天愁眉苦脸的。”
“无趣吗?”
蓝染垂下眼帘,“如果是别人这么说,我只当他是在胡说八道,但如果是安柏五席,倒真的很想听听理由呢。”
“这还需要理由吗?”
安柏懒洋洋的说道:“伱看看你,何必弄得这么苦大仇深,人家灵王已经辣么可怜了,而且又没招你惹你,干嘛非得去做什么王?”
“哈…哈哈。”
蓝染脸上露出了怪异的笑容,他竟然有些懵了,“你在说什么?”
“说你无趣啊。”
安柏随口道:“干嘛要这么严肃呢?”
“那什么是有趣?”
蓝染收敛表情,心里已经泛起了杀机。
“啧,才说两句就想灭口啊,真是…”
安柏轻轻摇头,“不过既然你诚心发问,那我就告诉你吧。”
说到这里,他故意压低了嗓子,将脑袋凑了过去,“在我看来,最有趣的是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的刺激,是人在取舍之间的挣扎,还有你这种想要干掉我,却又不得不忍着,做出毫不在意的嘴脸,嘿嘿嘿!”
“听起来好像的确有意思。”
蓝染已经确定,面前这个家伙的实力绝对不弱于队长级,而且好像对情绪的感知能力非常敏锐。
再一个就是,他好像知道一些了不得的东西。
而刚刚的那番话,就像是一颗不确定的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引来预料不到的乱子。
招揽之心已经没了,蓝染现在只剩下杀意。
“那么,安柏五席是那一方的人?灵王宫?灭却师?你别告诉我你是忠于五大贵族的。”
“唉,为什么你总要非此即彼呢。”
安柏挠了挠脸颊,“如果硬要说,大概我只是个兴趣使然的乐子人吧。”
他指了指那个在畅快喝酒的老头子,“你看他,在没遇到我之前,整天在垃圾堆里翻吃的,还要被人捻的到处躲。
现在不仅进入了静灵庭,每个月还能不限量的饮酒,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蓝染也看向了老人,后者满头的白发应该很久没洗了,已经凝结成了一团一团的快状物,身上的衣服也到处是洞。
这样的家伙,流魂街不说到处都是,但也绝对不少,完全没有任何稀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