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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上更凉了。
熟悉的膏体触及肌肤的冰凉触感,他那处肌肉猛地收缩了下,紧接着就感觉到胸膛前的物什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夏余意将脸完全埋进枕头里,只露出一双赤红的耳尖,就听穆斯年沉沉道:“我就是担心这种情况。”
夏余意闻言将一只眼睛从臂弯处露出来看他,不敢正眼瞧他,看不真切穆斯年的表情。
听他接着道:“本来想让你趴在枕头上的。。。。。。今早给你上药的时候,就已经有些不对劲了,但那时是在医院。”
穆斯年手上动作未停,冰冰凉凉的,夏余意却只觉得热。
虽然哥哥没继续说下去,但他好似能知道他接下来的话。
今早是在医院,所以很克制,但现下不一样。
熟悉且私密的环境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窗外夜幕已然降临,外围听不到其他声音,他们又靠得这般近,甚至隔着两层布料肌肤相贴,还做着对于他而言异常亲密的事儿。
于是两人都没必要克制。
夏余意被这种暧昧的氛围冲得脑袋有些昏沉,虽然被硌得有些难受,却也没有任何表示,就趴在枕头上不说话。
穆斯年瞥了眼他逐渐红透的耳尖,灯光撒在上边,甚至能隐隐约约看到上边的小绒毛,耳朵又红又透亮,很漂亮。
他收回眼神,但夏余意伤处的光景只会比耳朵还要漂亮,他一时不知道该将眼睛往哪儿放,于是只能靠说话来转移注意力:“凉么?”
“太凉的话我——”
“烫。。。。。。”夏余意下意识回他,声儿闷闷的,但回完又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实。
果不其然,他听到头顶上传来一声短促的笑声。
“。。。。。。”他胡乱抓了下枕头,慌乱道:“不是,哥哥,我是说,有点热。”
好像这么说也不对,哥哥问的应该是药膏凉不凉,而不是问他其他奇怪的问题。
是他自己奇怪,心想着,夏余意将脑袋埋得更深,企图将身上的燥意压下去。
但穆斯年没借机逗他,而是道了个歉:“抱歉,很快就好了。”
不知道想到什么,夏余意突然道:“慢点也没关系。”
他声音很小,跟蚊子似的,不像在回话,倒像在喃喃自语。
“什么?”穆斯年手上一顿,佯装听不见。
“没什么。”
他这么说了穆斯年便没有再问,却悄悄勾了唇,专心帮他上药。
棉签均匀转悠了一圈又一圈伤处,膏体渐渐融化渗透,凉意散尽时,夏余意觉得有些痒。
他想起了哥哥今早摸他时的感觉,比棉签好太多了。
哥哥手上带着木仓茧,有些粗糙,指尖却带着滚烫的热意,能顿时将膏体的凉意盖住,而且用指尖摩挲伤处时并不疼,反倒缓解了疼痛,像是能让药膏瞬间吸收,热热的很舒服。
于是他心底也开始犯痒,渐渐盖过了今早的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