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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怔了一瞬,反应过来时,他闲置的双手已经抓过边上的枕头,使劲往自己的脑袋上捂,连带着泛红的耳尖,也被捂得严严实实。
这个姿势果然还是太羞耻了,虽然哥哥的腿很好趴,又软又暖乎,可背后那处凉意却一直让他忍不住想象是什么样的场面。
特别是,他听到了哥哥重了一瞬的呼吸。
“严不严重啊,哥哥?”他掩饰般问了句。
“有点红。”穆斯年似笑非笑地评价道。
夏余意的心跟着跳了下,身体僵硬得动都不敢动一下,只敢悄悄抓紧枕头边缘,将自己捂得更严实。
“还有点肿。”穆斯年又道,没有笑,语气平淡地陈述客观事实。
可听到夏余意耳朵里却不是这么一回事,他现在非常后悔听取了哥哥的建议,早知道远远给哥哥看一眼就好了,趴什么大腿啊,再不济。。。。。。再不济趴床上也行。
哥哥原本就只是因为担心自己,所以单纯想做个检查,没想到自己不争气,满脑子想入非非不说,体温还越来越高。
他真的很害怕被哥哥看穿。
殊不知穆斯年只当他害羞,心底却怀着跟他一样的心思。
他其实也不是故意的,起初确实只是想检查一下夏余意有没有伤到,未曾想画面的冲击力还是有些大,让他顿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他的肤色本就白中透着点粉,这会儿因为受到撞击,皮肤有点磨伤,没有红透,却显眼至极,很容易让人产生非分臆想。
夏余意用枕头蒙着脑袋,发出呜呜的声音,小幅度蹬了蹬腿表示抗议。
穆斯年瞥了眼,忍住笑意,反手摁住他的小腿,压低声音道:“像被打出来的一样。”
“啊啊啊啊!哥哥你别说了!”夏余意的羞耻心终于在这一刻溃不成军,他露出一只眼睛,狠狠剜了穆斯年一眼,然后又迅速藏回枕头底下。
穆斯年得逞地笑出声,这种小小的把戏满足了他顿起的恶劣性子,当然也知道见好就收。
就在夏余意想要起身时,他适时地将人摁住,正经起来,伸手够到放在床头柜上的桃仁白芷膏道:“别动,我给你上药。”
“我自己来不可以么?”夏余意声音闷闷的。
“你看得见么?”
“看。。。。。。不见。”夏余意认命道。
由于他一瞬间的松懈,头顶上的枕头就被穆斯年拿开,他下意识去抢,却听穆斯年道:“伤口在透气,脑袋也需要透气。”
夏余意:“。。。。。。”
他默默将枕头转移到脑袋下面,双手抱着趴在上面,一动不动,彻底装死。
穆斯年心情极好,唇角上扬得根本压不下来。
裹着膏体的棉签轻轻触及伤处,凉意登时爬上皮层,本就细腻紧致的皮肤紧张地缩了下,带着肌肉颤动了两下,很有弹性。
夏余意不自觉哼了一声,抓紧了枕头。
“疼?”穆斯年的声音很低,稍微透着哑,听到夏余意耳中意外地不正经。
“有。。。。。。有点凉。”他结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