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当穆斯年不善表达,也不难为他,过过嘴瘾便罢。
“你是想问我一个人习不习惯么?”夏余意琢磨了下他的问题,直视他问。
穆斯年却不看他,手上翻着他的课本,像是要尽一个兄长的责任,查看他的功课。
见人不回话,夏余意站了起来,靠近他,描述自己的生活:“当然不习惯啊,房叔的车空荡荡的,下课了不能再去高年级找你,午饭没法与你一起吃,功课也不能与你一同做,想见你一面很难很难。。。。。。”
穆斯年没打断他,像是给了他控诉的底气,以至于他越说越大声。
“抱歉。”穆斯年手上动作微顿,捏着页面的指尖稍稍泛白,抬头观察他的表情。
没哭。
穆斯年只瞥了一眼便又垂下眸去,眼睫再一次掩盖住他眼底的复杂情绪。
但这副模样到了夏余意眼里,瞬间成了淡漠。以为哥哥生气了,他忙摆摆手,“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静默好半晌,他才道:“我只是太想你了。”
他习惯于生活中有穆斯年,更习惯于向穆斯年表达思念。
穆斯年指尖上的白朝四周扩散,径直抵达颜色转变的分界线,像极了隐忍分崩的边缘。
“嗯,我知道。”他声线微沉,停顿了好久,思考某句话的残忍度。
思索到最后,他依旧选择开口:“衣衣,没有我,还有很多人愿意与你——”
“笃笃笃,小少爷,生辰礼物都拿过来了。”
穆斯年的话刚好与敲门声同时响起,门外传来权子嘹亮的嗓门。
“就来。”夏余意回了句,像是没听到穆斯年那话,快速转身去开门。
穆斯年只能将没说完的话收了回去,跟在后边出去。
与权子同行的还有一个叫小林的小哥儿,哥俩笑盈盈的,一人推着辆做工别致的铁艺推车,车上堆放着精美包装的物件,满得快要溢出来。
权子搓了搓手,“小少爷,今晚来宾的礼物都在这儿呢,老夫人叫您慢慢拆喏。”
“这么多么?”夏余意绕着车子走了一圈,想了想道:“要不你们看看喜欢什么,拿走罢?”
“使不得使不得。”小林立马摆摆手,“这都是给小少爷的贺礼,我们怎么能拿呢?”
夏余意:“没事的,我先看看吧,到时整理出来再让你们过来哈。”
“好嘞。”权子记住了吩咐,边说边示意小林将东西搬进去,整齐地摆放在茶几上。
人走后,夏余意一下就将摆放在中间,且最显眼的那盒包裹着一层藏蓝色的礼盒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