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脸。”孟秋文头也不回,“你的眼睛很红。”
夏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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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会被姚先生臭骂一顿,可没想到姚先生不但没教训他,还反过来骂孟秋文不学无术、成日斗殴便罢了,还耽误好学生上课,简直不可造就!
夏余意不明就里,听了好半天才知道原来孟秋文先了一步告知了姚先生,是他在路上跟人打架被夏余意看到了,夏余意看在同学一场,这才因为帮他赶不上上课。
他事先告知姚先生不用再去找夏余意确认一遍,事实就是这般。鉴于他平日劣迹斑斑,姚先生当然觉得他说的是真的,也便不再去找夏余意麻烦。
可谁也没料到,夏余意会自己来找姚先生。
夏余意越听神情越凝重,听到最后他忍不住打断姚先生,并将实情告知于他。姚先生错愕了许久,与他四目相对,似乎在辨别他有没有说谎。
最终他相信了,因为下学之前穆家少帅把固话打到了学校来,于是独留夏余意一人听固话,他去找了孟秋文道歉。
办公室没人,周围安静得夏余意只能听见从固话里边发出来的细微的沙沙声。
他手指圈着固话线,一圈一圈在指间缠绕,脸紧紧贴着话筒,试探地唤了声:“哥哥?”
“衣衣。”那边回应得很快。
听到穆斯年声音的那一刻,夏余意终于化怀疑为兴奋,不由得将耳朵贴得更紧,生怕漏掉对面一个音节,“哥哥,你终于打给我了。”
这话听着像指责,尽管夏余意并没有这个意思,对面却因为这句话沉默了片刻。以为穆斯年误会了,夏余意刚想解释,就听他道:“我回来了。”
夏余意心底一喜,心跳跟着他这话剧烈加速,他小心翼翼问:“那我可以去找你么?”
“恐怕不行。”
高兴不过三秒,夏余意脸上的表情只一瞬便垮了下去,闷闷道:“哦。”
“不过可以打固话。”
夏余意的心情就像一阵说刮便刮,说停便停的狂风,上一秒还闷得发慌,这一秒便突然卷起,想念的情绪再也按捺不住,立马问:“那你什么时间有空?”
“礼拜六晚。”
夏余意:“啊?一礼拜只能打一次?”
“嗯,管得严。”
“。。。。。。”夏余意沉默片刻,妥协道:“好罢。”
总比三个月听不见声音好。
隔了三个月没见,本来该有很多话要说,夏余意也确实是这么认为,他平时攒了不少话,在家里说得少了,原以为只要跟穆斯年联系上便有说不完的话,可现下真的听见声音了,又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或许是因为他尚且有个顾虑,这个顾虑从接固话那一刻起便有。
这一切都过于凑巧了,他早晨刚哭,下午哥哥便打了过来,若是打到家里,他还不会觉得有多奇怪,不对劲就不对劲在哥哥居然打到学校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