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上班,处理那么多事,比这辛苦多了,他都没有抱怨过。
所以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让妈妈做出一点小小的牺牲,她的怨气会那么大。
“行了,别和他说了。”高雅珍面无表情的开口,“都这么些年了,他要是有良心,早就表现出来了,还需要你来提醒他吗?”
施颜板着脸说:“我知道,但就是看不惯他一副站在道德制高点的样子,我没想着他会认错,我只是想解开他虚伪自私的面纱,免得他继续在这里说教,听着都烦。”
秦修寒被施颜的话气得不轻,晚饭都没吃,就直接上了楼。
客厅里,施颜歉意的对高雅珍说:“怪我没防备好,让人偷拍了照片,招来这么大麻烦。”
高雅珍无所谓地说:“这与你无关,我总不能一辈子躲躲藏藏不见光吧?”
“就算这次没有被拍下,以后我去做其他事,也可能会被拍下来编排。”
“有些生活过得不如意的人,就是那么神经,见不得我过得好,非要我一辈子消沉,一辈子悲伤痛苦,他们才满意。”
“他们那么敬重秦震,怎么不见他们替秦震吃斋念佛,替他守孝呢?又不是有规定只有亲人才能替死者守孝守节,不认识的人照样可以守,他们怎么不守?”
“牺牲别人的利益倒是牺牲得得心应手,上下嘴皮一动,就要求别人做这做那,怎么不看看他们自已做了什么?”
施颜若有所思。
她立刻在手机上联系了公司的公关部们,把高雅珍说的这番话复述了一遍,让公关以旁观者的身份,把这个观点扩散开来。
萧尘宴开的那家公司,本来就是传媒公司,其中就有公关部门,让他们去做这件事一点也不难。
找营销号,买热度,事情很快就扩散开来了。
这件事有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高雅珍一点错都没有。
要是一两年,别人或许还会蛐蛐几句。
可这都十年了,还在要求她守贞,这未免太欺负人了。
网络上再次掀起了舆论。
【有些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封建的古代,丈夫死后最多也只守三年,高雅珍这都十年了,还骂她负心,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秦震的父亲和儿子,当年在他出事不到一年的时间,就经常看到新闻报道他们出入高端会所,和人谈笑风生,看不出半点悲伤,他们还经常接受采访,可都没有人说他们不该那么高兴,为什么高雅珍过了十年了,还不被允许笑呢?】
【还能是为什么?因为他们没有把高雅珍当成一个独立的人来看待,他们都把她当成秦震的私人物品,不管秦震活着与否,她都不能被别人使用。】
【有个营销号说得很对,秦震为了救科研人员而死,那些被救下的科研人员做出的贡献,说利益整个社会的,所有人都受到了秦震的恩惠,要守就全部人跟着一起守,不能只要求高雅珍一个人。】
【有些人牺牲别人利益的时候叫得起劲,让他们一起去做同样的事情事,就不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