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置得差不多了,姚霜跟邵明达说了,蓝花楹让他们一会儿过去吃饭的话。
“我过去帮一下忙。”
邵明达点了燃一根烟深吸一口后吐出一口雾气:“去吧,但是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希望你明白。”
姚霜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邵明达也不在意,因为他的手里就捏着姚霜的软肋,他不怕姚霜不听话。
姚霜掐着时间到蓝花楹的时候,陈茉莉已经来了。
陈茉莉搬了一个凳子在厨房摘菜,蓝花楹用两只筷子插着一块五花肉在火上烧,两人不知道刚刚在说什么,眼里满是笑意。
见到姚霜来,陈茉莉赶忙去搬了一个小凳子过来让姚霜坐下。
蓝花楹对她道:“这就是邵营长买的五花肉,今天这屠夫杀猪没杀好,猪皮上都是毛,得用火撩一撩,不然都没法吃。你先坐,咱们等会儿再做饭。”
邵明达的这个宠妻人设是立得很到位的,这块五花肉至少得有五斤,蓝花楹打算全做了,毕竟她已经发现邵明达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了。
要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也做不了这种算计自己老婆的事儿来。
姚霜看了一眼五花肉,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她看着蓝花楹跟陈茉莉,试探地说:“其实我不喜欢五花肉。”
姚霜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手指甲深深地陷入到手掌心里。
她觉得这两分钟的日子格外煎熬,她就像是在等待法庭宣判的罪犯一样在焦急地等待着。
要是陈茉莉跟蓝花楹有一个人为邵明达说话,她在以后都不会再跟她们接触。
嫁给邵明达五年了,那种充满希望又得到满心失望的事情她经历过很多次了,她不想再继续投入下去了。
太累了太累了。她现在就想过早的暴露自己是一个“不知道享福”的人,然后精准的筛选能不能和那些人继续相处。
哪怕她其实知道就算今天蓝花楹跟陈茉莉没有说她“不知道享福”,日后也会说出这句话,她也觉得无所谓了。
她觉得自己太孤单了,她真的太想太想找一个能说说心里话的人了。
她觉得现在的日子啊,可真绝望啊。
蓝花楹跟陈茉莉对视一眼,陈茉莉说:“不喜欢吃五花肉也没事儿,早上我们拿了一只鸡来,花楹上午炒了半只,剩下的半只可以炖汤也可以炒了吃,你喜欢怎么吃?”
蓝花楹手上猪毛被火烤得滋滋作响,火舌舔猪皮,发出噼里啪啦的爆炸声,她小心地前后翻动:“邵团长说你身体不好,有啥忌口不能吃的不?”
蓝花楹跟陈茉莉字字句句都是在为了她考虑,仿佛在她们那边,她的感受是排在邵明达的前面的。
姚霜都忘了自己上一次得到这种“优先”照顾是什么时候了。
她低头掩盖自己眼中的泪意:“我身体其实已经好了很多了,我也没有什么需要忌口的。”
姚霜的身体不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自从她十八岁过后,她的身体就没有事儿了。
只可惜邵明达好像对她的记忆还留在她小时候,无论是在什么地方,第一件要宣传的事情都是她身体不好的事情。
仿佛她是个易碎的瓷娃娃,谁碰了都会碎掉一般。
“那没忌口的话我就按照我的想法做了啊,你能吃辣不?”五花肉太多,蓝花楹打算一半用来做回锅肉,正好园子里的蒜苗越长越好,割一把来做五花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