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河朝蓝花楹道:“辛苦了。”
蓝花楹朝他摆了摆手,大步朝着厨房走去。
因为家里要请客,所以昨天晚上谢星河就已经托炊事班的人发了一大盆的三合面,经过一个晚上的发酵,盆里的面已经是昨天晚上刚拿回来时的两倍大小。
蓝花楹先洗了手,用松树杆子烧了火,在锅的上面放上了谢星河从炊事班借回来的大蒸笼。
在等待锅中水来开上汽的这个时间里,蓝花楹从面盆中取出一团面出来揉搓排气。
他在屋里蒸馒头,客厅里谢星河和吴江南谈话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飘到她的耳中。
“星河,你说陈朝晖那个狗杂种现在就在这个大院里是吧?”吴江南的声音对比起谢星河的声音要低沉沙哑的多,陈朝晖这个名字,他是咬着牙说出口的。
提起陈朝晖这个狗东西,谢星河的愤怒不比吴江南少,上次打陈朝晖的那一拳,并不能让他解气。
“对,他现在娶的老婆是我们团江政委的侄女儿,她爷爷是咱们师师长。哦,对了他现在的老婆不姓姜。”
吴江南端起面前杯子装堪比中药一般苦的茶水喝了一口:“那是重组家庭带过来的孩子?”
谢星河点点头,吴江南啧了一声:“我就说嘛,要是师长家的亲孙女也看不上陈朝晖这么一个玩意儿!这狗东西倒是会找,现在上事业单位上班去了是吧?就凭他也配?”
“早我就说过了,咱们班那些人里只有陈朝晖是个混蛋。前些年还装的像个人,现在连装都不装了,直接就露出了他那畜生本性。”吴江南对陈朝晖一直都是看不上的,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两人正说着,对面红花嫂子家传来动静,谢星河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门边朝斜对面看去。
陈朝晖摇摇晃晃地打着哈欠朝着家属院最里头的公共厕所走。
谢星河回头看了吴江南一眼,吴江南揉了揉手腕给了谢星河一个眼神,俩人悄悄摸摸地尾随陈朝晖身后。
陈朝晖丝毫察觉不到身后的危险,他已经决定好一会儿回到姜家就立马收拾东西先离开这里,要不然到时候吴江南来了,他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
吴江南和王正军关系最好,要他知道了自己对王正丽始乱终弃,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么想着,陈朝晖解开裤腰带放水,水还没放完,他就被人用东西蒙住了头,没放完的水打湿了他的裤子。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这里是家属院!别尼玛乱来!有话好好说!”因为嘴巴是被捂着的,陈朝晖的声音又沉又闷。
吴江南听到这句话,对着他的脑袋就拍了一巴掌,陈朝晖疼得一下子就没了声音。
谢星河在前面带路,吴江南像拖死狗一样拖着陈朝晖跟他在身后。
他们绕到了厕所的后边,谢星河憋着气打开盖着粪坑的两块木板,吴江南将陈朝晖拦腰抱起,一个用劲儿就丢了进去,随后他和谢星河一起飞快往后撤退。
随着咚地一声响声,有东西从没被盖好的入口喷涌出来,一股臭气朝四周散开。
猝不及防被扔进粪坑的陈朝晖被迫喝了好几口粪坑内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