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姜大成,躺在炕上看着漆黑的屋顶,怎么也睡不着。
就这么睁眼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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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的起床号准时响起,谢星河没有回来的那几天里,起床号一响,她也跟着起来了。
但是今天,她实在是起不来。
昨夜她和谢星河闹到半夜一两点,浑身疲惫得很,翻个身都觉得费劲儿。
她正躺尸呢,边上的谢星河有动作了。
谢星河在穿军装,见到蓝花楹睁眼了,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起那么早?你再睡会儿,我现在要出早操,等一会儿我从食堂打早饭回来。”
说话间,谢星河就已经穿好衣裳了。
蓝花楹懒洋洋的回了一声好,开口了,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
蓝花楹不期然的又想起了昨夜。
虽然她和谢星河都是初次,除了最初的手忙脚乱外,一切体验感都非常好。
夜里是谢星河搂着她睡的,她睡得很香。
谢星河同样也想到了,他笑得更加开心,他跳下炕去厨房倒了一杯蓝花楹烧开的冷开水。
摸了摸,有点冰凉,于是他拿起暖壶兑了一点热的在里面,端到炕上,放在炕梢。
“喝点水。我走了。”
蓝花楹有些讶异,没想到谢星河会那么体贴!
她的心情不由得变好。
“去吧。”
谢星河转身就走,走到门口,他终是忍不住,飞快地跑回来,在蓝花楹的额头轻轻印下一吻,之后红着耳朵,飞快地跑走了。
蓝花楹愣了愣,用被子捂着脸,好半晌了,她才坐起来,端着炕梢的水杯喝水。
温温热热的水下肚,昨夜使用过度的嗓子得到滋润,非常舒服。
冀省的早晨有点冷,蓝花楹躺回被子里,听着隔壁营区战士们出早操传来的口令声,又睡了过去。
等她再睁眼,外头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谢星河坐在床边的写字台边写东西。
钢笔的笔尖划过本子,沙沙作响。
听见动静,谢星河放下笔转身:“醒来了?饿了没有,起来洗漱洗漱,我去给你端饭。”
谢星河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蓝花楹坐起来穿上衣服叠被褥。
动作间蓝花楹皱了皱眉。
她身体的那一处并不是很舒服,有一股很明显的异物感以及那种类似于受伤以后的闷疼感。
不过倒也不严重。
只是有一点点不适应。
谢星河已经摆好桌子了。
谢星河道:“今天早晨的早餐是炒饼,我怕你不习惯,就给你煮了点粥。”
“等我一下,我去洗个脸刷个牙。”
等蓝花楹洗漱完回来,她的那个座位面前有一小碗炒饼,一小碗煮得金黄色的小米粥和一个剥了壳的鸡蛋。
蓝花楹的脸上带着她自己都没发现的笑,和谢星河说着话,吃了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