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她甚至于在梦里梦见她和国栋在一起上学的日子。
少女怀春。
面对突如其来的拥抱,莺蕊并没有拒绝,而是享受着这份依偎在自己喜欢的男孩怀里的体验感,陶醉而甜蜜。
就在这时,国栋的父亲推开了房门,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切,顿时恼羞成怒。
从那以后,张老头总觉得好像亏欠莺蕊什么似的,特别是她的父母,生怕有一天莺蕊的父母会突然来兴师问罪。
现在莺蕊已经订婚了,张老头的心里终究踏实了一些,但儿子的做为真是让他一直捏着一把汗。
国栋和莺蕊的事,张老头不知道莺蕊是否告知父母,但从父母的言行中却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张老头自从那次骂了儿子以后,父子俩就再也没提及过此事,父子俩都心照不宣,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家人和邻居四坊根本没人知道这回事。
看到病床上的儿子,多心的张老头不知为何想到了这似乎迷信的东西,他似乎一直也在迷信人们所说的因果报应。
他印象最深的一句话是对门留着长白胡须的老三爷经常念叨的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天做孽,犹可为,人做孽,不可活!
儿子的事该不会是因果关系的报应吧?
躺在病床上的张国栋眼睛突然睁开了。
张老头的回忆被拉回到现实中。
看到睁开眼的儿子,张老头又俯下身子在儿子耳边说了句,国栋,国栋,我是你爸,听见了就看看我。
张国栋毫无表情地盯着天花板,眼睛闭上一会儿又睁开,这样重复了几次,似乎有点疲惫。
张老头告诉护士长能不能给病人吃点主食,护士长说不行,因为病人没有意识,吃主食完全没必要。
就在张老头走向儿子床边的时候,护士长通知他探视时间到了,该出去了。
等在门口的三人立即围了上去:“是不是和你说话了?”“国栋有意识了?”“他能认得约吗?”
许多的问题被问起,张老头无奈的向那三个人挥着手,示意坐在那边的椅子上去。
老张头表情严肃地说:“眼是睁开了,但现在还没任何意识,我看这是个好的前兆,说明我们的前期工作没有白做,只要坚持总会有好的一天。”
三个人失望的坐到了椅子上。
所有人都沉默了。
“你下午回县上吗?”张老头问吴之玄。
“如果这里没有多少事就回。”
“那我和你回一趟。”
国宁和国静感到不解,国宁问:“爸,你要回去干嘛?这刚把房子找下,你又不住了?”
“我回去有点事,办完就来了,房子还是要住的,委屈你几天,我办完事就换你。”
“有啥急事,让国静替你去办。”国宁说。
父亲看了一眼国静:“这事只有我自己能办,你们谁都代替不了。”
父亲的坚持让两个女儿无计可施,只好让姐夫拉着父亲回到县城。
吴之玄也没有在县城挽留岳父休息,直接从县城外将岳父送回了老家。
吴之玄走的时候,岳父的一句话让吴之玄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