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雅老公谨慎地开着车,听着车胎在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他告诉自己,今天这天气一定一定要小心。
坐在副驾上交订金人看着专心的司机,又注视了前方很长时间,扭头对晓雅老公说:“师傅你今晚跑慢点都行,确保咱几个人的安全。”
晓雅老公心虚地说;“今晚这趟活是最难跑的活。”
雨刮器一直在高档位上辛苦的工作着,晓雅老公按照两人的导航提心吊胆的行驶在一片白色的路上。
行驶了一段路程,晓雅老公觉得车好像给不上油,老是一闪一闪的,忽快忽慢。
“车咋了?”交订金人担心的问。
“可能是油品质不好,只要不熄火,烧一会儿就好了。”晓雅老公解释道,他以前是经历过这种事情的。
“但愿如此。”副驾驶的人安慰着说。
话刚说完,车子咯噔噔噔响了几下,接下来又突突突了几声,熄火了。
三个人面面相觑。
晓雅老公赶忙下车,可能心太着急,下车时右脚在脚踏板上滑了一下,额头磕在车的门沿上,他觉得一阵发麻,用手去摸,摸到了粘乎乎的东西,借着灯光,手掌摊开才发现是血!
“x他妈的!”晓雅老公骂了一句脏话。
坐在副驾的两人也赶忙下了车绕到他跟前:“要紧不?要紧不?”
“没事,不管不管,”晓雅老公说着便拿着手电筒在工具箱里翻着工具。
他拿出一把平口螺丝刀和开口板手,蹲在油箱处:“来,老板,帮忙给我打个亮。”
一个人接过晓雅老公手中的手电筒,晓雅老公开始拆卸油箱处的管子接口。
正在艰难的拆着,晓雅老公觉得左眼里有东西流入,他顺便用右手背抹了一下,盯着看。“是不是血,头磕破了?”打手电筒的人问。
可能是心思在修车上,晓雅老公听到问话才觉得额头的烧痛。又用右手背抹了一下额头,血块粘在了额头上:“没事,先把车弄好。”
说着又开始拆管子。
费了好大的劲管子终于拆下来了,晓雅老公扳了一下油管阀门,油流出来了,在雪白的地上很快渗成一个不规则的黑色图案。
“应该是油的毛病。”放完油,晓雅老公开始装着管子。
装管子倒顺利,很快装好。
晓雅老公上了车,空踩了几脚油门,等了数秒,他拧动钥匙,听起来好像要着了,但没起动起来。
他关了钥匙又等了一会儿,重新再拧,车很顺利地起动起来了。
听到均匀的发动机声,交订金人说:“这下好了。”
晓雅老公又关了钥匙,重新启动,一切正常。他这才下车扔在地上的工具收拾到工具箱。
交订金那两个人上了车:“快把热风打开,冻得人流青鼻哩。”
晓雅老公听到这话才知道自己的鼻冻得流到嘴上了。用手抹了一下,又在车胎上擦了一下手向四周看了看,他想找个有诊所的地方处理伤口。
虽然是晚上,但落在地面的雪似乎把周围映得很清晰。
晓雅老公看清楚了,原来走了这么长时间才过了郊外的火葬场。
他对这里非常熟悉,建材城的大部分库房就在火葬场的南边,他经常来这里。
车咋能坏在这里,莫非真是有邪气的地方?
这不吉利的地方,赶紧走!
晓雅老公急忙上了车,他要赶紧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