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己可是元婴后期,而且,还带了九个元婴期的修士,因此,他根本没有将唐安和风竹放在眼里。
旁边一个面容清秀的瘦高美少年回答:“这是我们武家的十六长老,道号玄极。”
唐安却对无极话语里的无礼完全无视,一脸从容地答道:“见过无极道长。贫道唐安,是东安国公主东方羽的师父,这是我的朋友,风上人。请问道友贵号?”
对方比她修为高,她不好自称仙子,便只好自称别扭的“贫道”,但想想何必跟对方那么客气,便又自称我了。
玄极心中暗暗点头:原来这个男人不是仆人啊,这就好。如果这么过人都是唐安的仆人的话,那么,就说明唐安的背景很深,他就要查一下唐安的背景再作打算了。
但现在,听说这个男人不是唐安的仆人,他也就不在将唐安放在心上。
不过,这个什么风上人,一点也没有面对高阶修仙者的觉悟,不会,是有什么背景吧?
风竹也不站起,只朝着老者拱了拱手,连话都懒得说。他风竹当年也是一个天尊,就连天王在他前面也说不上话,更何况这样连地仙都不是的小虾米。
玄极看着风竹,把眼睛一眯:“这位风道友仙乡何处啊?”
他的意识,是问风竹何门何派。
风竹翻了翻眼皮,朝上空指了下。
“天界?您是天界的天仙下凡?”玄极大吃一惊,但怎么看对方也不象是上界下凡的神仙啊。再说,对方的修为摆在那儿,就一个元婴中期的修仙者。
风竹还是翻了一下眼皮:“我没说我是天仙。”他当然不是天仙,他是天尊。只要回到天界,就可用仙气凝聚一具身体。只是,为了唐安,他留在了这个天穹,被局限在这具肉身里。
玄极见对方不是天仙,将心放回,脸上又显出不屑:“你说不出自己的门派,想来是一个散修吧?今天,是我武家跟东安国算帐的事,识相的话,赶紧离开,将与东安国人同处。”
玄极的话,令殿上除武家人之外的人们都闻到了一丝危机:没开始算帐,便先要驱人,他到底想要怎么算帐?
个唐安是羽公主的师父,他不好赶,也不屑赶,但这个什么风上人毕竟是元婴中期,他不想增加麻烦,那因此,便想着将对方赶走了事。
唐安忽然笑了起来:“你要赶他走啊?恐怕,就算你们走了,他也未必会走呢!”
她的男分身听到风竹说的故事,自然知道风竹对自己的一片痴心,而很明显,如果自己不赶他,他是不会离开自己的。
玄极不解地看着她:“难道,他——真是你的仆人?”
说一个元婴期的修仙者是别人的仆人,任是何人,也会把他的话当作一作侮辱,更何况,被指的主人还比自己修为低。
谁知,风竹只是看了唐安一眼,刀刻般的脸上竟然透出了一丝温柔之色。他想起了当年仲秋对安的殷勤,可不就把安当成了主人一般侍候?如果能抱得美人归,被人误认作仆人又如何?
唐安看着风竹,见他居然安之若素,心中吃惊之下,叱道:“道友胡说什么?我们是朋友。”
玄极自然看到了两人间的视线交流,竟然有些莫名其妙地焦燥起来:“哼,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他不再理风竹,也不理唐安,而是转向身后的众人下令:“布隔绝阵,不要放走了一个皇族人!”
所有在勤政大殿上的东方皇族之人听了这话,一个个脸色大变,恐惧起来。就连东方容,也变得面色惨白。所有人都把希望的眼光看向唐安和风竹,但是,武家可是十几人,这两人,显然是寡不敌众啊。
唐安大吃一惊:“慢,你们要干什么?”他竟是想将所有的东方皇族之一全部拿下?难道,他真的一点都不顾忌东方家族?
“干什么?东安国皇族居然敢杀我武家女儿,本仙要他们全族人为她陪葬!”玄极的态度,嚣张之极!
从那一帮人出现在大殿开始,东方容就明白,今日的自己甚至整个东安国皇族,都可能难逃性命了。他强压下恐惧,强迫自己平静下来,迅速分析形势,思考着对策。
此时,他终于站了起来:“各位仙师,请听我说几句好吗?”
风竹用欣赏的眼光看着东方容,唐安却是带点深思地看着他。
玄极用看死人的眼光,看了他一眼,说:“好,就让你说最后几句话吧。”
东方容不去想他话里的意思,平静地说:“我想,前几天在我东安国发生的一切,贵家族应该都知道了,武尔雅的死,我有责任,但自从她嫁入我东方家,我十几个子女,就只剩下了这么两个,说一声她是咎由自取也不算过。但不管怎么样,尔雅都是死在我东安国,我愿意将东安境内生产灵乳的灵穴奉送给你们武家,以赔偿给尔雅的家属,只请武家的各位仙师放这两位仙师和我的一双儿女!”
众人都看着东方容,这东安国的皇帝,竟然想以灵乳来交换儿女的性命?这也太幼稚了吧?对方若杀了他们,占领了灵穴,这灵乳还不是他们的嘛。
果然,玄极冷笑了两声:“你想让本仙放过你的儿女,然后让你的儿女今后为你报仇?你当我们武家人都是傻瓜吗?”他对身后的人喊道:“动手吧!整个皇宫的人,一个都不许放过。”